芙。周文觉得或许真的是自己伤他伤得太深吧,因此周文兴致地站起来,却颓丧地坐下。“大家说我的周文朗诵得好不好啊?”语文老师推了推眼镜,笑眯眯地神情自豪地说,“哈哈,大家以后要向人家周文学习,知道了吗?”所有同学都异口同声地说:“好!”语文老师高兴得仿佛自己再次结婚再次高考,竟然高兴得在讲台上跳起了舞来。
周文抬头望向了窗外的天空,铅灰色的云朵被夏天的果决的风切割得整整齐齐,丝丝幽蓝色的光透出来仿佛是诸神降临的前兆。悲伤的时候真的就想像尸体一样躺在那些云朵上,就那样像死了一样躺着,一动不动,随风飘逝。记忆里还没有化的雪,在断桥永远的存在;记忆里还没有忘的人,在悲伤永远的漂流。
采洁在新学校的生活非常快乐,自从有了优优,采洁所有的过往仿佛都已经忘却了。即使优优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但是采洁总是很佩服优优的很多天赋以及她的很广的人脉。可采洁每次和优优一起玩一起疯的时候总感觉记忆里有个小镇,记忆里有个男孩儿,他也和优优一样,真诚地带她一起去疯打疯闹,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却总是能看到他心里的十分在意。
采洁牵着优优瓷娃娃般的胖嘟嘟的的小手,走在两旁全是法国梧桐的校园里。“优优,我想这几天去看个人,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采洁站在原地,拉着优优的小手面色沉重的地说道。
优优含着一根不知道从哪个学姐那儿抢来的棒棒糖,两眼迷蒙地回答说:“小采洁那么神秘?莫非……难道是……哈?难道你要去看你在外面包养的男人?”
“哎哎哎,说啥呢。”采洁顿时两颊绯红,皮肤微微发烫。
“我类个去,难道还真是?不会吧?小采洁可是我的老婆,谁的胆子那么大,竟然敢抢我的老婆?册那!(上海话:草泥马的意思)”优优拔出棒棒糖,双手一挥,撇着嘴,仰着头,浑像个生气的小公鸡。
“哎呀呀,别乱想了优优,明天周末,陪我一起去吧,嘿嘿。”
“去就去,等我看到那个奸夫,看我不咬掉他的那个,让他变成太监!”
“啥?优优,你,,,,,,你咋那么污哩?”
“额,额?额…。。”
……
一层层的云像飞来的鲲鹏一样,遮天蔽日却纯白如雪,周文一个人走在小叶榕覆盖的林荫道上,记得不久前的有个时候,自己手里还牵着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的小手,在寒冷的风紧紧包裹校园的冬天也不觉得寒冷,这时候真的异常怀念那个时刻,因为现在即便烈日炎炎足蒸暑气,自己孤单的心却像北极的冰山一样寒冷。
忽然,周文听到了前面传来嘤嘤地哭泣,周文本想逃避不想管闲事的,可是从小妈妈就告诉周文要像个男子汉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于是周文迅速地往哭声方向走去,可一看那个场面,周文顿时呆滞,难以动弹。几个流氓围着一个女生,流氓头子竟然是那个和小芙牵手的男生,而那个女生竟然是小芙。
“欧阳小芙,你他娘的还做不做我女朋友?”流氓头子拿着一把西瓜刀指着小芙蛮横地说着。
“为什么你们非要缠着我?为什么?我不想再这样了。”小芙几乎是跪着求那些人。
“这件事,不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了的,哈哈,兄弟们,给我打!直到打到她像个*(常见于一些恐怖组织或者海盗的地盘,是一些被抢来的女子被他们像驯养牲畜一样驯养的奴隶,专供男人发泄使用)一样就给我停手,快!”一群不三不四的流氓正准备发作。“住手!你们这群不要脸的臭流氓,赶紧给我停手!”
“哦?这又是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儿,给老子打死他!”
“小芙赶紧离开!赶紧!”周文说着就和一群人给干上了。其实周文的身体非常强壮,打篮球踢足球几乎是控场大神,而打架更是能以一敌十。只不过人家都是拿钢管拿刀具的人,所以不一会儿周文便被打倒在地上死命挣扎。“周文!周文!”小芙刚跑出去没多远,看到周文这样便又跑回来了。小芙扑在周文的身上,任凭那些人的拳打脚踢。
“小芙,你怎么那么傻啊?谁让你又跑回来的啊?”周文看着小芙嘴角渐渐渗出的鲜血,心里越来越痛,双眼越来越红,内心几近崩溃。“啊!!!”周文一声狂喊,声音仿佛作最后挣扎的猛兽,绝望,愤怒。周文一跃而起,连声狂吼连连挥拳向周围的人,即便刀具还是棍棒打向周文,而周文也毫无感觉,逮着一个人就是一股脑地撕咬一股脑地乱打,那是接近疯狂的打疯狂地搏命。
“老大,不行了,这小子估计是疯了,咱们还是撤吧!”那个老大早已经看不下去了,两脚发抖招呼着他的手下跑路了。我知道,绝对不能再让你受伤,就像我爱的采洁。我知道,绝对不能再让你哭,因为我已经让你哭了很多回。可是啊,小芙,为什么你还是哭了啊?周文闭上眼睛的时候,世界一片安静,唯一看到的是小芙哭得泪雨滂沱。全身仿佛失去了知觉,身体终于像飘在云端上一样了,感觉身体里不断向外流着什么,而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力气了。我这是要去往天国吗?哈,没想到自己生前那么作恶多端,竟然还可以去往天堂,还可以啊。
就在自己往上飘的时候,一个人就那么死命地拽着自己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