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脑子有问题。
脑子有问题的不只是肖硕一个,隔壁‘肉铺子’看见她也纠缠过来,拐弯抹角的问她舅舅的情况,至今是否单身。
这肉铺子的注意居然打到她舅舅这边来了,不经让乔夏对她的厌恶更深,但是为了能保证乔阳邻里和睦的原则。
她一是忍,二是推脱。找借口就说他舅舅已经有人了,还请考虑别家天鹅肉。
日子渐渐过去,天气也慢慢转寒,乔夏身子弱,最怕冷。
每到冬天都喜欢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想肖硕和乔阳,两个人可以为了风度连秋裤也不穿。
于是就下起了雪,两个人腿发着抖,指甲盖都泛着紫,还一脸潇洒的用着徐志摩的浪漫诗,吸引了马路上一众少女。
乔夏简直不想再看他们耍宝,裹着围巾退到远处,看着他们乔夏又开始怀疑自己不是乔阳生的家庭伦理梗,因为横看竖看分明是肖硕更像乔阳。
这两对想见恨晚的‘父子’,谈得最多的除了游戏就是女人,乔阳将自己花式撩妹的办法传给肖硕,并正式任命肖硕为自己的关门弟子,情同父子。有了关系往后就不要再打乔夏的注意。
乔阳这样提防着,在路口边教着肖硕技巧,边和他堆起了雪人。
突然一声熟悉的女人声音传了过来,乔阳寻声望过去。
陈邱砚即便在冬天依旧将自己打扮得有档次,穿着一袭貂绒,既没有暴发户的即视感,又体现了高贵,她踩着高跟鞋在雪地间走过来,黑色的墨镜遮住了一半比雪相近的脸。
以肖硕的审美标准判断,这个女人属于典型的气质美女,而且涵养一看就很高。
乔阳礼貌式的去迎接这位贵客,其实这个月一直在给乔夏营造一股好爸爸的形象,已经好久没去酒吧撩妹了,还打算从此金盆洗手退隐江湖。
如今却还有美女主动送上门来,还是在团里一直传的对自己有意思的陈邱砚。
误会一时是解不开的,乔阳迎上去,脑门的汗却有些发冷,希望她能别对自己说关心这几天怎么没来剧院的事。
还没等陈邱砚开口,乔阳就防范于未然的说:“陈副团长,这是我的女儿乔夏,这是我,我徒弟肖硕,哈哈哈我这几天都在给一些剧组做小配,你也知道多一份工作能养家糊口嘛,所以一直以为剧团没什么事所以就没去,您看我这懒的,还是您好一个一个亲自来接我们做活,敬业程度我这个做老前辈的都要好好学习”。
陈邱砚被他弄得云里雾里的,半天听不懂,才回了一句:‘啊’?于是回归自己初来的目的,从包里掏出一份
资料解释道:“我听说你最近一直在找剧组试戏,这是我帮你联系的几家,都是些比较适合你的角色”。
乔阳将资料接过来,理解错了意思,不好意思的挠着后脑勺:“谢谢,啊,副团长真是费心了”。
陈邱砚看着乔夏和肖硕在场,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有种黄诗沄演戏的感觉:“那你还,还回来吗”。
“当然,我在剧院都带了几年了,像家一样”,乔阳爽快的说着。
他没注意到一旁的乔夏正皱着眉开始打量陈邱砚,在吴欣怡还住在这里的时候,她就曾经说过,这个陈副团长对乔阳有意思。
在看着肖硕一脸八卦的看着他们,即便乔夏再怎么感情愚钝,这陈邱砚抛来的暧昧火花也被她感受一二。
乔夏连忙替乔阳挡在面前,指了指她的衣服,既天真又带着认真的口气说:“姐姐,你的衣服是不是很贵”。
陈邱砚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头发笑道:“还行吧”。
究竟是女孩子,第一眼看到的永远是别人身上名贵的衣服。
如果陈邱砚这样想,显然是太不了解乔夏了,肖硕说乔夏这个人没童年是正确的,因为乔阳已经意识到乔夏下一步还说什么了。
正想要阻止,乔夏已经说出口了:“怪不得扼杀了一条生命当然贵”,语气没有一丝像开完笑的意思。
陈邱砚彻底被这个孩子的话给弄懵了,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貂绒,很柔软,穿在身上很暖和。
乔阳和肖硕分别捂住乔夏的嘴,乔阳可不想几个人大冷天站在马路上,听乔夏探讨什么物种起源,人生而平等的理论。
他对着陈邱砚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女儿就是喜欢说这些有的没的,小孩嘛,多让她拓宽一下知识面,就不懂得低调,非要到处显摆,陈副团长您别介意呀”。
陈邱砚听了乔阳的话,装作放心的笑了笑,表示理解,还说自己也想有个孩子。
这下好了,每个成熟一点的女性见到乔夏都会对他说这样的话,这算是什么性暗示吗,乔阳脑门上的冷汗还没干,冷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去接应陈邱砚的话。
陈邱砚是特地跑来的,也不好意思逗留太久,总之将这份好不容易弄好的资料交到乔阳手里,目的就已经办完回去工作了。
乔阳目送着陈邱砚开走的车,久久才揉了揉乔夏的头,这早上好不容易打理好的平整发丝,被乔阳粗鲁的乱七八糟。
乔夏嫌弃的想避开他,但乔阳依旧不分好赖的迎了上来,搭着她的肩膀,一脸不在乎的说:“夏哥,你放心,我对我们副团长这样的小年轻不敢兴趣,等我演的电视剧红遍海外争取给你骗个洋后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