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了,她要怎么为庞茹燕治疗呢。想起庞茹燕的症状,她心里仿佛千头万绪涌上头,这症状分明就是神医所说的前三天的表现,往后庞茹燕只会越来越……
想到这儿柳疏月内心更加焦灼,可是她当初明明就没有把药放进药罐,她当时明明已经收手了,怎么庞茹燕还是会出现这样的症状,难道是药粉不小心撒进去了吗?可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自己的错,都是因为自己的嫉妒,才会让庞茹燕变成这样。作为相伴三年的好姐妹,她怎么会忍心害她,让她遭受这样的境遇。
神医啊,你在哪儿,求求你,我不想让她变成这样,柳疏月内心在呐喊,可惜却得不到 任何回应。她只好失魂落魄地带着小菊回到马车上,而后坐着马车,返回了城内。
进城之后,柳疏月让车夫去了城里几家有名的医馆,想要为庞茹燕求诊,得到的回复却都是无法确诊,因为庞府也早都派人请去府上看过了,庞大小姐的病症实在是怪异,无法诊治。
柳疏月让车夫驾着马车去城里多家医馆都看了遍,却没有任何消息,当下便也明白了,看来那位神医下的药真的是难以治疗,而柳疏月也无法对大夫说出真正的病因,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人能超越神医为庞茹燕诊治。当下可谓是焦急如焚,便让车夫将马车赶去了庞府,去看看庞茹燕的病情究竟如何了。
一到庞府,只见庞府上下一干人等正在紧张地忙碌着,柳疏月一路进去见庞茹燕所在的院子聚集了很多大夫,都坐在大厅里,一个接一个地进屋为庞茹燕诊治病情。柳疏月也赶忙走进屋里,结果听到的都是一片叹息声,有的几位大夫在争论病情,也有不少大夫给开了方子,柳疏月站在大夫们身后未曾言语,小菊守在门口处,紧张地向里面看着。
柳疏月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庞茹燕,庞茹燕躺在床上一言不发,面纱遮着脸,大夫们在把脉诊治。面纱虽然遮住了她的表情和半张脸,但柳疏月分明能感受到,她那眼神里透露着的是几分慌张、几分不安还有几分伤心,以及对未来的一丝恐惧。
而每当听到大夫摇头叹息时,庞茹燕不安的神情便会加重一分,眸色也逐渐暗淡,那份不安更是愈发浓重。从午时到申时,柳疏月一直在屋里里注视着,请的大夫们来了一波又一波,也开了不少方子,小厮们忙着去跟大夫抓药,婢女们忙着煎药,但大多都不尽如意人意,等到今天的最后一位大夫也离开了,躺在床上的庞茹燕看着守在床边的父亲、弟弟妹妹还有柳疏月,叹了一口长气,整个人也有些无精打采,“看来我这病果然是怪症,这么多大夫,竟然没人能治。”
“燕儿莫要灰心,我看是这些大夫医术都不行,别怕,爹已经派人四处找了,明天还会来很多大夫,肯定能治好。”庞尚书说这话时,眼神里满是慈祥和关爱,全然不似在官场里沉浮多年威风凛凛的户部尚书。
庞茹燕听了这话,只是淡淡地应声,嘴角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希望吧,或许从落水之日起,便已经留下了病根。也可能是上天对我的惩罚。”说完,庞茹燕伸手将面纱摘下,面纱下面是一张已经浮肿起来的脸。
“傻女儿 ,瞎说什么呢。”庞尚书尽管心里百转千愁,但不想让女儿没了信心,只有轻声宽慰着。
而柳疏月看着庞茹燕出了神,她之前在听神医描述时,已经预想到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当庞茹燕病情真的发作时,还是将她吓了一跳。
庞茹燕脸上浮肿的十分明显,原来精致的巴掌小脸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甚至胳膊和手部也有些浮肿,现在的庞茹燕就像是一个惊弓之鸟,已然没有了以前的神采。而再过些日子,她的整个身子或许也都将会浮肿起来。柳疏月不禁有些愧疚,墨瞳透过丝丝愧疚,眼前一片薄雾,伸手握住了庞茹燕的手,轻声说道,“对不起,茹燕姐,都是我没照顾好你。你落水之后,我若是再能多尽些心力,或许你就不会这样了。”
“不,怎么能怪你呢。”庞茹燕身子虽然虚弱,但还是紧紧握住了柳疏月的手,唇角微扬,勉强绽放一个微笑,对于这个亲如姐妹的姑娘,她怎么能忍心责怪。“听珠儿说,我昏迷时都是你在一旁精心照顾着,还给我煎药,我感谢都来不及呢,怎能怪你呢。”
一旁的庞尚书也说道,“疏月,我女儿能有你这样的好朋友,作为父亲的我也是欣慰的。我们庞府上下对你感激不尽,又怎会责怪与你。”
庞茹燕和庞尚书这么一说,柳疏月内心更觉愧疚难当,眉心微低,略带愁容,握着庞茹燕手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随后莞尔一笑道,“姐姐放心,天下名医这么多,一定能为姐姐治好。 ”
“恩,说得对,爹已经派人全面搜寻名医了,一定会把你治好。你只需安心休息便好。”庞尚书到底是一国尚书,有钱有权,就算是花费重金也毫不吝惜,也要为女儿请来名医治疗。
柳疏月在一旁仔细观察着,安慰着庞茹燕,而同样站在床边的庞茹芸并未插话,只是在一旁静静看着,面色似有担忧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