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快收拾收拾。皇后娘娘即将分娩。”一个声音传来,吵闹声戛然而止。围观的宫女赶紧散去,地上的器皿被捡拾了起来。
太微殿内,宁府国皇帝宁熙攘脸色凝重地端坐在龙椅上。一身炫紫龙袍,头簪乌金镶青玉皇冠,眉如墨染,白皙俊毅的五官,举手投足间尽显帝王威仪。但是鬓角却增添了几缕白发。
文武百官默默地站立在大殿之上。大殿出奇地静,静得压抑。
“皇上!”宁府国丞相梁景拱手施礼道。“哦,丞相,有什么要说的吗?”宁熙攘问道。“皇上,今日早朝要议何事?”梁景谨慎地问道。
宁熙攘脸色抑加阴沉,默默无言。大臣们睁大眼睛看着宁熙攘。宁熙攘眉头紧皱,淡淡地说道:“诸位,羽林国不日将大军犯境。”宁熙攘的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大臣们议论纷纷,太微殿内回荡着絮絮的话语声。
“皇上,这到底怎么回事?”梁景皱着眉头问道.宁熙攘脸色铁青地扫视着大殿上依然窃窃私语的大臣们,怒喝道:“诸位,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在下面窃窃私语成何体统。”大殿上顿时鸦雀无声。
梁景走到大殿中央,拱手问道:“臣斗胆一问,羽林国向来对我朝虎视眈眈,但是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而今为何会突然兴兵而来?”“这…”宁熙攘顿时语塞。
“皇上,臣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梁景毫不避讳地问道。“两国争战,由古自今皆是如此。何来什么理由!”宁熙攘懊恼道。“臣以为羽林此次不会是空穴来风。他们定然要师出有名,否则如何服天下幽幽之口。”梁景淡然地说道。
“丞相,多虑了。”宁熙攘脸颊上略微泛红。梁景神态自若:“圣上,臣认为此事必定事出有因。”“梁丞相,你…”宁 熙攘定定地看着梁景。梁景却笔直立于大殿之上,直视宁熙攘。
“你…好一个老狐狸!”宁熙攘忽然笑道。大臣们皆面面相觑,梁景却淡淡一笑。宁熙攘停止了笑声:“羽林国送给朕的信。许昌,念予众爱卿听听。”宁熙攘翻动着手中的信函,对身旁的侍者说道。
“是!皇上!”被唤作许昌的侍者恭敬地接过宁熙攘手中的信函。“宁府国皇帝:喜闻贵国皇后即将分娩。我朝特致此函表示恭贺,并献上一份厚礼:若贵朝皇后诞下公主,我朝便派精兵前往保卫贵朝安定。羽林国皇帝御笔。”许昌硬着头皮念完了信函之后,偷偷地抹了一下额头。
“这真是欺人太甚了!”不知哪位大臣忽然冒出这一句话,大殿之上的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圣上,这是公然宣战啊!”礼部尚书丁克元愤然说道。“林羽真是太猖狂了。”兵部侍郎景德说道。
宁熙攘漠然地扫视大殿上愤慨的大臣们,说道:“思当年先祖皇帝打江山时,林羽的曾祖林玺抛头颅撒热血,誓死相随。先祖曾立下遗训:“若是皇族无后,可禅让林玺子孙。看来今日朕或许应上这个遗训。林羽嗜杀如命,而且羽林国实力今非夕比,只恐我宁府国难逃此劫。”宁熙攘愤恨地一拍桌案,重重地咳嗽起来。
站在宁熙攘身旁的许昌慌忙轻轻拍打着宁熙攘的背部,宁熙攘弯着腰,依然咳嗽不止。许昌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方白手帕,递给宁熙攘。宁熙攘接过白手帕,捂住嘴。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宁熙攘方才抬起头来。
“皇上,血…白手帕上有血。”许昌惊骇地叫道。“圣上!”大臣们惊恐地呼道。梁景上前两步,和声说道:“皇上稍放宽心。我朝精锐不是那么堪一击。而谣言止于智者,凡事可成。”梁睿平静地看着宁熙攘。“丞相宽心,朕无大碍。”宁熙攘撑着桌案说道。
“众爱卿,给个对应策略。”宁熙攘声音略为颤抖。“臣以为为今之计应立即调动兵卒,以防不测。”陆离说道。“臣等也附议。”大臣们纷纷说道。“诸位中可有谁愿担当此任?”宁熙攘声音嘶哑地问道。大殿之上却是一片寂静。
“诸位爱卿,可有人愿意担此任。”宁熙攘扫视了大殿上的大臣们,众人默默地低着头。“臣愿意担此任。”梁景拱手施礼。“哦,丞相愿担此任。”宁熙攘抬眼看向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