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过的病比你吃过的饭都多,难道我会看错吗?你这是怎么说话呢?他不见好那是他的事可能是身体不吸收也会是药吃多了,你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就算是人参你吃多了也会三天睡不着觉的”
“哦,原来是这样,听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知道的了点什么”
季厌离回想自己刚才在立政殿发生过的事情,那个丫鬟刚才自己说太医给长孙皇后开的药一天要吃好几次,几乎差不多是一个时辰喝一次,喝完就呼呼大睡,就像死了一样没有生命体征醒来后浑身痛痒,循环往复就算是一个再健康不过的人身体也会被这样弄完了。
“太医大人,我想你这里一定有太医院太医们的出诊记录吧。可否拿来与我观看?因为事情紧急,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还请大人行个方便”
“你是在与我讲话吗?”慕容远不屑的看着季厌离说道:“看你这样没规没矩的,一定是刚进宫不久吧,你知不知道就算是皇上要亲自看我的东西,都要提前跟我说,你是什么人,看我的东西竟然这样理直气壮”
慕容远的脾气硬得很,即便季厌离在三恳求她都不肯答应,季厌离没办法,只好使出杀手锏。
“你果然不给我看嘛,如果我要说出我是谁的儿子,你肯定会亲手拿给我的,不信我们就打个赌”季厌离假装生气的说。
慕容远一点不在乎:“即便你是大唐皇帝的儿子又能怎么样?我哪个没有见过,你还少拿皇帝的儿子来吓唬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就听好了,我可是大有来头的人,我是礼部侍郎季沐阳的儿子”
之前季厌离就很纳闷,怎么自己刚入宫不久,谁听到自己的名字都会惊讶,这个叫慕容远的太医是宫中的老人了,季厌离想,他听到我的名字一样也会惊讶的吧。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慕容远先是一怔,虽然并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的表情里已经出卖了他,季厌离小声道:怪了怪了,这又是一个听过我名字的人,在这之前我在皇宫里有这么出名吗?
慕容云转身走向身后的书架翻找了一通,终于找到了季厌离要的东西。
“都在这里了,你自己看吧,千万不要给我弄乱了,不然重新整理,可是好麻烦的”
季厌离接过慕容远手里的出诊记录仔细翻看了一番,慕容人也没有闲着,季厌离刚才的话像是分开了他的话匣子,他开始喋喋不休问个不停。
“你爹爹爹还好吧?你娘还好吧?你爹爹季沐阳有没有跟你说过苏锦娘的事情?”
“我爹他还好,我娘他前些天过世了“季厌离提到自己的娘眼神中有些伤感,过了会他疑惑的问道:”苏锦娘?她是谁呀?我爹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真的吗?真的一点也没有说过吗?你可不要骗我”
季厌离仔细想了想:“我娘活着的时候曾经说过一次,那是我爹和我娘在吵架,她说如果当时他和苏锦娘在一起了,处理问题的方式是不是又变得不一样了?为此,我爹生气了好一阵并警告我娘以后都不许再提这个人,后来我就没有在听他们说过此人了,苏锦娘到底是谁呀?为什么这么神秘,为什么我爹不允许我能再提这个人”
季厌离的反问是慕容也没有想到的,他连忙回避季厌离的目光,甚至从刚才的犀利变得支支吾吾。
“没什么,没什么,不是一个特别重要的人,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哦,是这样啊”季厌离将册子递给慕容远:“你这个出诊记录有问题啊,这一年中这个叫离赛的人都有出诊但是没有写明去了哪里,而他第一次出诊就去了皇后娘娘的立政殿,此后皇后娘娘的病越来越重”
“离赛?”慕容苑仔细回想着这个人的名字:“我想起来了,她是个胡人,一年前跟着西域出使大唐的使团来到长安,他说他喜欢大唐的医术便留在这里坐起的太医院的医师,后来不知怎的自己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我也没当回事儿,只是当时觉得他用药比较凶猛,这样会给病人带来麻烦的,想要劝解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胡人嘛!骨子里都很狂野,我真怕他以后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如果他不走,我也会撵他走的”
听到慕容远的解释,季厌离疑惑的道:“那你们这里,麻黄,薄荷,葛根,白芷,升麻这些药用的多吗?有没有很大剂量的开出”
“你说的很大剂量的是什么意思?”慕容苑有些不解。
“就是让病人一个时辰喝好几碗那种”
“我们这里的药不多,但都很珍贵,医师们也很懂得是药三分毒的道理,哪敢给病人开这么多呀!再说皇宫里的主子们都娇贵的很如果吃出什么事情来我这个做院判的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慕容远的解释,季厌离大概似乎有了一个清晰的脉络,既然这些药不是从太医院开的,那就是有其他方法混入宫中,然后送到长孙皇后面前,而那个知道内幕的人肯定就是长孙皇后面前的丫鬟了,只要逼问那个丫鬟就不难问出究竟谁是那个幕后主使。
可是当季厌离和慕容远匆忙来到立政颠后,刚刚还活蹦乱跳的丫鬟却死在了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