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合制造武器的树林。
此时,木讷在百余人的陪同下,观看攻城车,攻城车共有六个轮子,需要三十匹马拉拽,或者用二十头牛拉拽亦可,攻城车两侧有牛皮制作的护板,可以有效阻挡城楼上射下的弓箭,在车上,云梯可以收缩,用两根粗绳拉拽,每根绳子需要二十人同时用力。
正在视察,远处一骑疾驰而来,快到近前,那人朗声道:“长安密报送来!”
木讷回身看去,须卜图已接过密报,打开审视,不久,须卜图笑道:“长安有新消息,一个叫原碧的丫鬟想要和太子谋逆王莽,企图篡位!”
木讷不禁大笑,这倒是奇闻,:“军师认为我们该怎么办?”
须卜图略一沉思,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轻声道:“咱们不妨添把火,让这次篡位来的更猛一些。”
木讷点头,吩咐送信之人道:“告诉房勇,想办法将消息透露给王安。”
那人唱诺,木讷回身看着一架架攻城车,用手拍拍车身,良久,回身看着须卜图和黛迪,笑道:“随我出城走走。”
在一间小屋内,一名少年借着日光,看着手中玉坠,一个粉红色玉坠,上面雕刻着麒麟,栩栩如生。
半响,少年双眼湿润,拿着玉坠的手微微颤抖,哽咽道:“没错,这是我弟弟的玉坠。”
杨蕾凝视眼前少年,他是南阳有名的豪士,叫刘演,年约二十三,为人仗义,结交了不少英雄豪杰,在自己多方打探之下,才知道,这个玉坠可能出自刘家。
回想南下,已经数月过去,不知刘睿他们此刻怎么样,北方这几个月战乱连连,杨蕾早已听说,她很想回去,回到刘睿身边,但刘睿交给自己的任务如此艰巨,使她不得不在荆州南阳多逗留一段时间。
此刻,杨蕾凝视刘演,问道:“你确定这是你弟弟的玉坠吗?”
刘演点头,笑道:“这枚玉坠是父亲临死前留给弟弟的,那年弟弟才七岁。”
停了下,刘演又道:“五年前,我因弟弟总在家中务农,不休文学,不懂武事,更不问天下时势,心中大恨,训了他几句,谁想,他这一走,直到今日都未回家一次,母亲常年挂念,已身染重疾,只盼他能回来看看,没想到,今日能见到这个玉坠。”
自杨蕾认识刘睿后,从没听他提起自己的身事,这在杨蕾心中,始终是个迷,此刻在少年口中得知,杨蕾半信半疑,但又不好问,只得听少年继续讲述。
“弟弟大名叫刘秀,小名刘睿,后来,父亲去世,叔父刘良收养我们,给弟弟改名叫刘文叔。”
停了下,刘演拿出自己怀中的玉坠,乳白色的虎形玉坠,与刘睿的玉坠大小相同,半响,刘演笑道:“我们家族曾是前朝皇室,只因国贼当道,窜去江山,故此,我们一族流落到南阳舂陵,在此定居。”
说到此,刘演长叹一声,似有无限情仇和报复压在心中一般,许久,刘演无奈摇头,苦笑道:“有些失态,请见谅。”
杨蕾笑笑:“没关系。”
刘演沉思片刻,问道:“不知姑娘与我弟弟是什么关系?他现在人在那里?”
杨蕾起身,无奈笑道:“我是刘睿麾下的校尉,也是他的亲随,至于他现在在哪,我也不清楚,兴许是朔方郡吧。”
刘演点头,又道:“他在谁的麾下?”
“在大司马董忠麾下,不过,董忠好像已经卸职回京,具体我家将军到底咋样,我也不清楚,因为,我离开河北已经好几个月了。”
刘演欣喜,这些年对弟弟的挂念终于放下,但弟弟为何会在国贼手下效力,这使刘演百思不得其解,天下此时如此动荡,自己酝酿多年的势力正在发展,不久的将来,自己将高举义旗,传檄四方,不知弟弟那时会不会回来帮助自己?
不管怎样,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不管他如何打算自己的将来,他的身体里毕竟流着刘家的血,他的未来,必须以恢复汉室为主!
想到此,刘演轻声顾语杨蕾道:“你何时回去,我让弟弟刘仲和你一起去,把这个不孝的弟弟找回来!”
杨蕾无奈笑道:“既然我的任务已经完成,明日我就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