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善待百姓,静观天下时局。
这一句句话如一根根针,一下下扎在王安心中,如果真的南下,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决定退出朝廷的争夺。
可真的有一天,新朝烽火四起,面临倾国的时候,自己又能否重新扶起新朝?
想着想着,管家缓缓走入,来到王安身旁,轻声道:“王爷,董忠求见。”
王安愣神,回头看向管家:“董忠?”
王安大惊,他没有想到董忠会这么快就妥协,卸职回朝,他本以为董忠会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为由,拒绝朝使,等打退匈奴后在回朝请罪,再有自己为他开脱,一切都会风平浪静。
可董忠偏偏回来了,想着,王安轻叹一声:“让他进来吧。”
不久,董忠快步走入,来到王安身前,缓身施礼:“下官董忠,参见王爷。”
“哼??”
王安微怒,斥道:“匈奴未退,前方大战在即,董大人怎能如此轻易交出军权,至前方数万将士于不顾,数千万百姓于水火?”
董忠大惊,连忙道:“王爷,不是你让臣卸职回来,静待时机吗?”
王安猛然回头,怒道:“你说什么?”
董忠赶忙从怀中掏出那日左道极给他的信,递给王安,嗫嚅道:“这不是王爷给下官的信吗?”
王安快速接过信,打开来看,一目三行,很快看完,半响,轻叹道:“你上当了,这不是本王的信。”
二人都陷入沉默,彼此都不用再多说任何话,这封信一定是太子找人书写的,目的很明显,想要诱骗董忠就犯。
“既然回来就算了。”
王安再次叹息,强压心中怒火,苦笑道:“如今朝中动荡,京中忽起谶语,闹得沸沸扬扬,父皇不惜任何代价,要查出谶语来援,官府趁机收刮百姓,本王很担心??”
话说到此,王安再也说不下去,只摇摇手,笑道:“你刚回来,咱们不说这些了。”
董忠见王安心情不好,本想离去,又恐时间太短,走的仓促引起王安误会,停留半响,董忠轻声道:“王爷可曾听说过物极必反?”
“何意?”
见王安不解,董忠笑道:“凡事有昌盛,必然有衰败,太子虽然暂时得势,但未必就一定能稳坐东宫,王爷千万不可气馁,但静观时局,借机搬倒太子。”
停了下,董忠觑眼王安,见他还在听,便道:“既然下官已经回朝,当力扶王爷,夺得太子之位。”
半响,王安轻叹,人人都劝自己黔首以待,可如今局势,自己又如何能不急呢?
在长安城东街,有一个不大的药铺,名叫百草堂,药铺内,伙计们忙忙碌碌,不时有人来抓药。
在柜台,房勇手拿算盘:“滴答滴答”盘算着账目,不久,一名身穿皮甲的禁军什长大步走来,高声喝道:“有没有冬虫,会动的冬虫?”
“军爷,冬虫不会动.”
什长觑眼房勇,又道:“那就给我找只会动的。”
房勇见此人能对上暗号,心中暗喜,笑道:“后堂有一只能动的,价格昂贵,军爷请后堂看货。”
说完,房勇安排伙计几句,带着禁军什长向后堂走去。
不久,两人来到一间阴暗的小屋内,屋内是屯房货物的仓房,不久,房勇最先开口,狞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们这的暗号?”
那个什长姓唐,叫唐龙,是专门负责把手皇后寝宫的一名什长,数日前,得朋友介绍,知道了这家药铺正在搜集情报,给的价格十分高,抱着侥幸的心里,希望自己的情报能换取一些钱,晚上去窑子逛逛。
沉默了好一会,唐龙才笑道:“朋友介绍的,说你们正在搜集情报,不知我这个情报能不能换些钱?”
房勇笑道:“说来听听。”
唐龙略一沉思,还是咬牙说道:“皇后娘娘身体抱恙,恐怕熬不过这个月,新朝不久必有国殇。”
房勇咂咂嘴,这个消息不是很重要,但也不错,这个人能知道皇后的消息,可以留着,想到此,房勇拿出一锭小银子,扔给唐龙,笑道:“如果还有什么情报,尽管送来,我们这有的是银子。”
唐龙赔笑唱诺,想要离去,被方勇拦住,半响,房勇问道:“你在皇宫当差?”
唐龙无奈笑笑:“在皇后寝宫当差。”
房勇大喜:“如果有任何关于朝廷的消息,你都可以来告诉我,不管有用没用,我都能给你些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