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匈奴军对持,在中军营寨内,刘睿和娄飞燕闷坐在软榻上,双眼紧紧盯着地图,脑中急速思讨着破匈奴的计策。
白天一战,本可以一举冲入匈奴营内,即使不能全歼匈奴,也会给他们造成重创,但大畲在危急关头,拿出了手里的两个杀手锏,杨恒和吕勇,用他们的性命威胁刘睿和娄飞燕退军,最后,二人妥协,只得在此地扎营。
匈奴大营连绵数百里,将五原郡城死死围住,想要一举歼灭匈奴大军,完全不可能,想要冲进他们的中军救出杨恒和吕勇,危险也很大。
“难道我们就这样被迫撤军吗?”
臧宫在刘睿身后无助的吼一句,片刻,快步走上前,单膝跪地,恳求道:“将军,我愿帅麾下一千二百人趁夜潜入敌军营寨,为大军开道!”
“开道?”
刘睿缓缓起身,走到地图前,嘴中不停念着‘开道’二字,品味其中含义,不久,刘睿回身笑语娄飞燕道:“我有办法了!”
娄飞燕眼中一亮,快速来到刘睿身边,笑道:“刘兄有何办法?”
刘睿看着地图,指着五原郡道:“必须找人突破匈奴大营,替我往城中送信!”
娄飞燕微微一笑:“这有何难,我亲自去!”
刘睿摇摇头:“我需要你帮我做别的,这件事让臧宫去吧。”
刘睿回头看着臧宫,厉声道:“这个任务很危险,如果被围,九死一生,你还敢去吗?”
臧宫右手抚胸,朗声道:“刘睿麾下无孬兵!”
片刻,刘睿仰头哈哈大笑,轻声道:“你可如此如此??”
自拔寨起行后,六万大军浩浩荡荡向北行去,沿着宽敞的驰道,战马疾驰:“踏踏”作响,不久,六百辆战车沿着马蹄印,急速向北行去,这批部队是门忠民麾下的三千先锋军。
大雪过后,风特别大,火把被风吹得左右摇摆,光线暗淡,门忠民立马在一处高岗上,身后数百亲随,此刻,门忠民正在观察远处情况,据斥候来报,有数千匈奴骑兵正在向南行来,速度极快。
“这应该是匈奴的先锋军。”
门忠民回身对一名军司马令道:“传我将令,战车列阵,骑兵分左右翼列队,准备迎战!”
一名军司马应诺离去,门忠民又对身后的亲随吩咐几句,一名亲随驾马向南而去,片刻,门忠民见远处火光点点,应该是匈奴也开始列阵了,战争即将打响,催动战马,门忠民在亲随的护卫下向战场奔去。
“咚??咚??咚??”
战鼓缓缓敲响,数千骑兵分左右翼列队在战车旁,刺骨的寒风袭来,士兵们被冻的瑟瑟发抖,几轮鼓响,门忠民从队伍后方疾驰而来,立马在大纛下,身后数百亲随紧紧跟随,数千火把将周围照如白昼。
对面,匈奴骑兵也在极速摆开阵势,一名身穿狼皮袄的少年将军走出阵列,看着眼前数千新军,轻蔑的笑了笑,回身顾语将士们道:“儿郎们,立功的时刻到了!”
数千匈奴游骑如蚂蚁搬向新军阵内杀来,杂乱的马蹄声如山崩海啸一般,门忠民双眼凝视,见匈奴骑兵已奔到五百步外,将手中剑向空中扬起,口中怒吼:“杀!??”
战车最先奔出,已极快的速度向匈奴骑兵杀去,战车上的弓兵立刻张弓搭箭,仰头将箭射向密集的匈奴骑兵群中,左右两翼的骑兵紧紧跟随在战车旁。
战鼓越敲越响,片刻后,两军碰撞在一起,刀枪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门忠民一马当先,踏入匈奴阵中,挥舞手中长剑,左斫右砍。
战争持续了近三个时辰,远处渐渐响起铜锣声,这是收兵的信号,门忠民在敌阵中厮杀,听到鸣金声,回头看去,主帅董忠不知何时,已来到五百米外,列阵以待。
主帅下令收兵,谁敢不听,门忠民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六百辆战车所剩无几,骑兵还剩几百骑,正在阵中厮杀,门忠民从怀中拿出一个号角,仰天吹了一声“呜??”
号角吹响后,门忠民调转马头,杀死身旁的匈奴骑兵,率先向帅阵奔去,数百骑残兵听到号角声后,都紧随主将缓缓撤退。
匈奴在这次遭遇战中损失也不少,四千骑已折损一千有余,此刻木讷也率领主力在百余米外拉开阵势,见新军撤退,少年将军调转马头,冷冷道:“咱们也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