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我爹??”
“可不是你爹,三丫,你爹来看你,竟然让人站在门口,你这当女儿的是怎么当的。”白玉的话才堪堪说完,王氏的声音就响起了。
说话间,王氏两步走到了白玉面前,伸手将她拉了拉:“还不快去请你爹进来。”
原本还有些发懵的白玉被王氏这么一拉,也反应了过来,看着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男人,脸色微沉,冷哼一声:“我爹?我爹早就死了,死了十二年了。”
“什么死了十二年了,你爹没死,他回来了,你说的是什么话,还不快去将你爹请进来,你不请我们进来也就算了,你爹还不请进来了啊。”
王氏一听白玉这话,就不乐意了,要是换做其他时候,她指定就动手了,这会儿却是忍着没有动手。
“哦哟,你这话就好笑了,没请你进来,你不也进来了吗?”
王氏的话才刚说完,薛紫衣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说话间,薛紫衣走到了白玉的身边,看着王氏和白莲花,嘲讽的说道。
王氏被薛紫衣这么一抢白,顿时脸色都变了,张嘴就骂。
“哪里来的小贱人,不过就是个干活儿的,这里有你插嘴的地方吗?”
“这里没你插嘴的地方才是,你们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我也不想和你们多说。”
白玉看着王氏和白莲花的样子,心里就烦的很,也不想和他们多扯。
说着,将目光放到站在门口的男人说道:“这位大叔别把门给我挡住了,耽搁我做生意”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她不搭理就算了的,王氏一听到白玉的话后,顿时就变了脸色,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男人。
“定竹啊,你看看,这玉儿啊,这些年都给夏春芝那个贱人给养野了。”
“玉儿,你怎么和奶奶说话的,我是你爹,你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别吧门挡住了。”
王氏的话落后,原本站在门口的男人走了进来,白定竹是怎么也没想到,十二年过去了,他女儿竟然这么能耐,开了酒楼了这酒楼的生意,他早就打听好了,好的不行。
白玉被这人的话给逗乐了,挑了挑眼尾,看了男人一眼:“我爹?我爹早在十二年前就死了,死在了做生意的路上,尸骨无存了,我哪儿来的爹?大叔,你就是想要女儿,可以找旁边这位大婶儿给你生,别人的女儿可不能乱认。”
事实上,白玉的心里是相信的,当年她那便宜爹走的时候,原主菜一两岁,对爹是半点记忆都没有。
可她没有记忆,王氏他们总归是认得人的,王氏他们既然认了,那就是没有假了。
整个白家村里,所有人都认识原主爹,这不可能冒充的了的。
可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她也不会认。
“放肆,你就是这么和爹说话的?你可真是好样的。”
白定竹见白玉这么和他说话,顿时怒了,大喝一声,这么多年了,可从来没有人这么和他说话。
原本站在白定竹身边的女人见状,伸手拍了拍白定竹的背:“定竹,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说着,女人两步走到白玉的面前:“玉儿啊,你爹这次回来是专程来找你的,说他亏欠了你,想来补偿你的。”
白玉看着那女人走到自己面前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不由冷冷的笑了:“亏欠我?不,他不亏欠我,他最亏欠的是我娘。”
饶是白玉对夏春芝没什么感情,此刻依旧为她感到不值,当年说是出去做生意,一去不回,一晃十二年,夏春芝和原主在白家,都过的什么日子?那真的是过的连条狗都不如了,可这个男人呢,此刻竟然穿着绫罗绸缎,带着美妾回来了,那些他们受着苦的日子,指不定人家过的多好呢。
白玉的话一说完,女人的脸色就变了变,一旁的白定竹两步走了前来:“你说什么呢?不要提夏春芝那个歹毒的女人,她害你,你还替她说话?”
说话间,白定竹看了一眼,身旁的女人,见她没什么异常才松了口气。
白定竹的话一说完,白玉不由乐了:“她歹毒?她歹毒不是你那娘逼的吗?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人,也好意思说她?你怎么说的出口。”
“这么多年,你哪儿去了?我娘在家受苦受难的时候,你哪儿去了,我食不果腹的时候你哪儿去了?补偿我,我需要你补偿吗?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需要你补偿吗?”
“你要补偿,补偿我娘去。”
这会儿百香楼的客人虽然不多,但到底还是有不少人,听到白玉的话后,顿时各种脑补对着白定竹指指点点起来。
白定竹原本就被白玉的话弄的脸色有些不好,这会儿感受到其他人的指指点点,顿时脸色越发的难堪起来。
脸色铁青的看着白玉,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娘就是这么教你的??”良久,白定竹缓缓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娘就是个女人,能让我在家里吃饱就不错了,还能教我什么,谁让我有娘生没爹教呢。”
白玉见都这会儿了,白定竹还想让夏春芝背个锅,不由呵呵了。
“三丫啊,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爹呢,你爹这些年也不容易啊,你怎么能和你爹这么说话啊。”
一旁原本准备看好戏的王氏,见白定竹给白玉两句话说的没声儿了,连忙跑出来帮腔。
一旁的薛紫衣看着王氏那样不由笑了:“我看他倒是挺容易的,不然怎么能带着个小妾回来呢。”
站在白定竹身边的女人,在听到薛紫衣的话后,顿时脸都绿了,可愣是说不出话来,她想说她是平妻,可平妻怎么样,到底上面还有人压着她一头,那就是个妾。
白玉见薛紫衣的话一出口几人的脸都绿了,不由竖起了大拇指:“我觉得也是这样,哎呀,走吧,厨房这会儿怕是忙着呢,哪有闲工夫在这里瞎扯。”
说着,白玉拉着薛紫衣的手就我那个厨房去了。
白定竹见状还想上去拉住白玉,一旁的谭庆阳走了过来,将他给拦住了。
“这个客官,厨房重地,不能进。”
别谭庆阳这么一拦,白玉已经走了,见状白定竹沉着脸转身离开了,白定竹一走,王氏他们跟定也跟着走了。
“谭叔他们走了吗??”
良久,白玉从厨房走了出来,看着在柜台处的谭庆阳沉声说道。
谭庆阳闻言点了点头:“他们走了,但是恐怕还会再来。”这人看着穿的体体面面的,耍起混来,不混混还厉害。
“嗯,我会想办法的。”白玉低低的应了声,她自己知道他们肯定还会来的,但他们来到底是为什么,她还不知道,毕竟看她那便宜爹的样子,现在应该是有钱了啊。
思索间,她看着谭庆阳说道:“谭叔,我出去一趟。”
说完就往外面去了。
白玉要去大牢,她这便宜爹回来了,总归是该去告诉夏春芝一声的,她相信就是她不告诉,夏春芝也会知道的,这么多年白定竹都没有回来,这冷不丁的回来了,她不相信就真是回来看看他们的,要回来看看,怎么不早回来?
思索间,白玉到了衙门,找到了宋安,和宋安说了声,往大牢去了。
外面马上就要到六月的天了,天气已经很热了,可是一走到大牢的门口,一阵冷风吹来,白玉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玉儿?”
夏春芝坐在大牢的地上,看着外面的阳光发呆,冷不丁的一抬头就看见白玉正站在自己的面前,有些不可置信的开口。
玉儿竟然来看她来了?她那么对她,她竟然还来看她??
这样想着,夏春芝的新理论有些不是滋味起来,这么久过去了,白家一个人也没有来看过她一眼,可这个从小就亏欠的女儿,这时候了,还来看她。
白玉看着眼坐在地上的夏春芝,本来就瘦,现在越发的瘦了,不由轻叹了一声:“我来看看你。”
“你怕是不知道吧,白定竹没死。”
定竹没死??
白玉的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一般狠狠的劈在了夏春芝的头上,只见她噌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没死?怎么会?怎么会没死,这十二年一点消息都没有,怎么会没死。”
“你是怎么知道她没死的??”夏春芝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白玉闻言,怜悯的看了夏春芝一眼:“他回来了。来找我来了。”
白玉的话一说完,夏春芝不由怔了怔,愣愣的看着白玉:“他,回来了??”
“他回来了为何不来看我??”
“不不不,他不会来看我了,我应了兼祧的事,他怎么会来看我,我对不起他,他不会来看我了。”
夏春芝慌乱又失落的说道,白玉见状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
白玉的话一说完,原本还在自言自语的夏春芝猛的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