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再携了樊於期首级,荆轲定然不依,二人果真较量起来,岂不误事,保险起见,还是荆轲胜算大一些”。
高渐离道:“那立姓作何打算”?
姬丹道:“他误杀樊於期,心中十分懊悔,我欲让他作荆轲副手,一同前往秦国,只怕荆轲不肯”。
高渐离惆怅道:“既然如此,在下只有竭尽所能,劝说荆大哥回心转意了”。
姬丹涕零道:“本宫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在此先谢过高郎了,静候高郎佳音”。
高渐离道:“在下义不容辞”。
姬丹于高渐离阐明一片心意,高渐离拜谢告辞,怀着沉重心情,出了昭阳宫,当即约会荆轲,欲要改变荆轲心意。
却说荆轲昨夜亲见师弟樊於期丧命,出了昭阳宫,看茫茫月色,心中无限伤痛,也不回家,寻一处酒肆,彻夜痛饮,终醉宿客栈之中,直至高渐离到来,神智稍稍清醒。
高渐离城中打听之下,得知荆轲去处,火速赶来客栈会见荆轲,乍见荆轲,浑身散发着酒臭气味,头发蓬乱,衣衫破烂,满脸疲惫落寞之情,见高渐离到来,手中摇晃着酒瓶子,迷离道:“你来了”。
高渐离道:“我来了”。
荆轲道:“你来干嘛”?
高渐离道:“自然是为了找你”。
荆轲道:“为何找我”?
高渐离道:“有事找你”。
荆轲道:“何事”!
高渐离不想再啰嗦下去,一把夺去荆轲手中酒瓶,愤道:“别喝了,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了大哥”!
荆轲去夺酒瓶,却被高渐离闪了去,荆轲嘟囔道:“给我,别管我,让我喝”。
高渐离道:“喝了干嘛”?
荆轲道:“喝了痛快”!
高渐离猛地将酒瓶摔在地上,顿时稀巴烂,渗出汩汩酸黄液体,怒道:“我让你喝,这下看你怎么喝”!
荆轲笑道:“我再去买一瓶”,高呼道:“小二,给爷拿酒来”!
高渐离斥道:“不就是师弟死了吗,至于这么作践自己吗”?
荆轲闻语双眼死死盯住高渐离,半晌道:“说得好像不是你的师弟”。
高渐离道:“本来就不是我的师弟”。
荆轲道:“你这是在逼我,有种你再说一次,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高渐离无所畏惧道:“好啊,你试试看”。
二人四目相对,荆轲道:“好,算你有种,我不跟你一般计较,我走,我走还不行吗,真不愿理你这种人”。便只踉跄走出两步,身子一歪,扑通倒地,只怕又是酒醉了,高渐离叹口气,弯腰费力将荆轲扶起,迎着众人诧异目光,将荆轲架了出去。
荆轲这一觉直睡到半夜时分,荆轲从床上爬起来,看熟悉场景,伸伸胳膊,脑袋丝丝疼痛,依稀想起日间之事,这才全然清醒,披了大衣,碎步走出门外,看朗朗星空,皎洁明月,倒是一个美好月夜,隐约看月下一人,痴痴凝望夜空,正是高渐离,荆轲悄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