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着火的情况下,恐怕日军一时间也难以调整太多的部队朝我们这里发起攻击。”
说完,石头看着胡子一直没有吭声,不由问道:“胡子,你对眼前的战局可有什么看法?”
胡子不由有些激动的搓了搓手,不过他本就是马匪头子,只不过是长时间没有亲自带队指挥,感觉有些生疏了而已,如今听到石头问询,他不由有些紧张,好在这里就他们三个人,他也是很快回复了过来,想一下之后,他便说道:“团长,这种大仗,我可没有带队打过,实在不知道从哪里入手啊。”
一旁的武子淮闻言则是暗自叹息了一声,这个马匪,你这样一说,谁还敢用你打仗啊?
石头一愣,却是出人意料的轻笑了笑道:“没事的,又有谁天生下来就会打大仗的,打过几次之后,你就熟悉了,到时候说不定你还觉得这仗还不如你们当初在山上时打的过瘾,毕竟身处部队里面,受到的限制太多了。”
听到这话,胡子心中一暖,旋即想了片刻后说道:“团长,说到以前,我倒是想到一些零碎的想法,就是不知道对不对。”说这话的时候,胡子的脸不由有些发烫,要知道面前的石头不过才二十二三岁的年纪,比他们可要年轻的多,他居然在他面前像个学生似的需要请教这些问题,想想就感觉有些羞愧。
石头却是没有这么多的想法,听到这话后,不由直接问道:“胡子,有话直说,打仗就是需要集思广议嘛,都说三个臭裨将顶个诸葛亮,说不定就能想到好的办法。”
胡子被他说的越发不好意思,沉吟了一下之后便道:“团长,按理说,守城就是应该严阵布防,拼死力拒,但我倒是认为,守而不攻这样的死守实在是最不可取的办法,缩着头让鬼子猛打,就算防守再好,但一点主动权也没有,稍有破绽就可能导致全线溃败,这样的打法不仅损失大,而且也没有改变局势的能力,实在不可取。”
武子淮听到这话不由眼前一亮,这个胡子,这种情况下还敢主动出击?也不知道他是真不会,还是的确有独特的想法?
“李营长,你打算主动出击?但眼下我们四面受敌,应该主动攻击哪一路的敌军?再者,以我们目前的兵力来看,可调用的兵力实在不多,既然要打,就一定要打的鬼子的七寸上,要不然回过头来,就要轮到我们遭殃了。”武子淮想了一下之后,不由带着不解的问道。
胡子刚刚才莫名其妙的升任营长,连自己营里有多少弟兄都还没有弄清楚,又哪里能搞清楚这些事情,当即被问的一脸通红,大为尴尬起来,显然就像他刚刚说的,这只是一个大该的想法,又或者是一种本能的直觉,这也跟他常年以弱敌强有关,但带着百把人打游击跟指挥一个团作战,有着本质的区别,一短时间里哪能弄的明白?
武子淮看着胡子这副表情当即大失所望,不过石头却在这个时候插嘴说道:“胡子说的对,死守的确是最笨的办法,只有打疼了鬼子,杀破了他们的胆子,才能掌握战场上的主动权。”
武子淮和胡子不由同时神情一振,团长说出来的话,可跟胡子的随便说说不一样,既然开了这个口,显然已经是考虑好了整体的作战安排,再看向石头那平静的表情,他们不由恍然大悟起来,敢情在胡子开口之前,石头已经拿定了主意了。
石头也确实没有让他们失望,紧接着便说道:“虽然我们四面受敌,但具体情况还是不一样,祥符观的敌军虽然不少,但应该抽调不出兵力来对我们发起攻击,所以南面的防御可以适当的减弱,至于奉新和南昌方向的日军,情况也不一样。奉新离我们这里足有四十多华里,又正在遭受四十九的攻击,压力并不小,这种情况下抽调而来的兵力应该不多,南昌方面则不一样了,西山万寿宫一线的敌军离我们只有二十华里,他们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祥符观的友军被一口口吃掉的,如果估算不错的话,这一路的敌军就是我们接下来需要面对的敌人,只要吃掉这一波鬼子,我们就能在大城站稳脚根。”
说着,石头伸手重重的在西山万寿宫方向指了指,其内心的想法展露无疑,也让一旁二人大吃一惊,石头野心太大了,他根本就不是要守大城,而是要杀进南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