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渊冷着一张脸，独自驱车往边郊的方向开。
他越接近目的地，车窗外的天色就越阴沉。
大片大片的乌云悄无声息的遮住了原本晴朗的天空。
风雨欲来。
很快，车子逐渐减速，转进了一间工厂的大门，停在了一个车间门前。
虽是工厂，却没有半点作业的声音，四处也都没有开灯。
再加上此时阴沉的天气，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和诡异。
闻声，阿帅立刻迎了出来。
“渊主，您来了。”
司南渊微微颔首，接过阿帅递过来的黑色皮质手套。
慢条斯理的带着手套，不疾不徐的朝厂房内走。
每走一步，眼眸中的幽深就会多添一分。
削薄的唇微抿，唇角紧绷。
走进厂房，看到被绑在正中央椅子上的袁凡的的那一刻，他立刻收起了对自身气场的压制，不怒而威的气势无声且迅速的四散开来。
哪怕手中没有持任何武器，却依然可怕的犹如地狱而来的夺命阎王。
袁凡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但阿帅和顾南少却依然很淡定。
因为此时的这幅状态才是从前的司南渊最常保持的模样。
甚至可以说这才是司南渊。
他们早就已经习惯了。
司南渊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袁凡。
直到走到距离袁凡半步远的位置才停下。
“袁凡？”
“……是，我是。你到底是谁？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犯法的！你……”
“这就是你的遗言？”
“……什么？”
“那还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