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里里外外给我搜个干净,不许漏掉一处!”
他又转向堂内众人,威吓道:“杜大人的宝珠在此地遭贼人偷去,在找到宝珠之前任何人都别想出去!若敢有强出此楼或知情不报者,一律视为贼人同伙!”
那个满身挂锁的人颤声道:“大……大人,小人只是个小锁匠,绝没有偷甚么宝珠,小人冤枉啊!……”
边说边向吴藉磕着头,真如有着莫大的冤情一般。
而吴藉鼻中冷哼一声,厉声问道:“我听你口音像是平江人士,无缘无故到我杭州来做什么?你口口声声说你只是一个小锁匠,但一个小锁匠能有钱到这九皋居的阁房里吃酒?!宝珠藏到了哪里,还不速速招来!”
那人愣了半晌,随后将头磕的愈加响亮,额上献血涔涔,让人不忍直视。
“大人,小人名叫侯孟,确是平江人士。自幼跟随家父学习修锁、开锁的伎俩,在整个平江府也算小有名气,朋友们便送小人一个诨号‘万锁侯’。前些时日得知今年的江南花魁赛将在杭州举办,便来了这里,想一睹各位花魁娘子芳颜。
而小人虽然只是个锁匠,但平日里承蒙当地各位官人照顾,也得了不少钱财,这才……”
吴藉抢过话来:“你一个修锁的,凭什么值得那些富家子弟照顾?我看你也没少干见不得人的勾当!”
侯孟道:“是是是……小人招,小人全招!
小人精通开锁,的确曾帮人做过溜门撬锁的事。但小人从小胆小怕事,撬锁也是被他们逼的,自己更是从来没偷过任何东西,那位杜大人的珠子绝不是小人偷的!请大人明鉴啊!”
吴藉轻捻胡须,细想一番后将侯孟踹到一旁,向押着他的那名衙役使了个眼色,示意其看住他。而后问向九皋居的一个小二,那人正是先前带着杜禄一行上楼的人:
“除了这个什么‘万锁侯’以外,可还有人在杜大人上楼时出现在过道中?”
那小二想了想,突然想到些什么,说道:“有,我去请他们过来。”说完便向楼上走去。
不一会儿,三名衣着华贵的富家公子缓缓被带下楼,其中一个走起路来东倒西歪,在另外两人搀扶之下才勉强不倒。
何修儒醉醺醺地说道:“不是今天不用写诗么,还来叫我干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