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故意忍耐,但又忍不住声的喘息,笑了:“告诉我,你给了高格何种许诺,令他为你冒险。”
“我不能说。”
蓝梦大声的喊道:“你除了虚无缥缈的未来,什么也给不了我。”
“除了一次又一次的欺骗。”
她太过于激动,以致于没法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完,就发出连连的咳嗽。
“咳咳咳......”
激烈的情绪令她表面的虚弱一扫而空,但马上,这如纸般的表象就被轻轻戳毁。
“你在害怕。”
阿历克赛半蹲着坐下,拿手撩开少女的兜帽,轻柔的用两根手指带起金色的,似是太阳般在黑暗中闪光的发丝:“你就像是一只浑身竖起了刺的刺猬。”
“可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你的刺也伤不到我。”
“但我自己知道,我会信守诺言。”阿历克赛站起,居高临下的俯视,“当然,这个前提是你不会去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
“如果你想当上女王,恢复过去王族的辉煌。”法师松开脚面的压制,看着她仍然不忘用那只青肿的伤手把匕首捡起,笑道,“那你就得对我坦诚。”
“你不会认为靠着这把小匕首就能杀了我吧?你也没这么天真。”
“所以,你到底在珍惜什么?”阿历克赛眼睛一眨,无所不在的魔力就立即将少女手中紧紧握住的匕首夺过,浮在车厢的蓬顶。
“恶人。”
她紧握双拳,眯起眼睛,浑身的肌肉紧绷,像极了猫咪即将发动攻击时的姿态:“把它还给我。”
“理由呢?”
“有我在,你就不用害怕受到伤害。”
“可如果你不在呢?”她反问道,“如果你哪天不愿意保护我了呢?你玩腻了,想要放弃了呢?”
“谁知道你这样道德品质败坏的家伙会做出什么?你的诚信在我眼中犹如废纸一般。我是公主,王国的公主,现任,唯一的一位日轮之子的血脉,天定的继承者。哪怕我不戴冠,不穿袍,我也依旧是全赫萨米林德的统治者,人类与精灵及半精灵的国王,圣灵在地上行走的代表,约尔曼宁和上下克里苏萨夫的保护人。”
“我还是太阳王的选君,赫萨米林德太阳宫的正主。直到现在,王宫最高处的塔尖还刻有我的名。”
“看啊,把我祖父的称号报与你听。我是这么尊贵!”
她抓起一束额发,拿刀割下,奋力的朝阿历克赛的头脸扔去。这是之前法师碰到过的污秽,她想要用这种激进的方式来表达她的抗争:“既然你已经杀了一位继承人,你何不再杀一位?做一条塞尔奇科的走狗,把我的脑袋拿去领赏。”
“告诉你,阿历克赛,如果一位亡国的公主没有忠心的侍卫,那她就得自食其力。我相信如果连我自己都放弃了抵抗,谁也不能救我。”
“好吧好吧。”阿历克赛轻轻摇了摇头,“你可以拿着这柄匕首,在我不能够帮助你的时候把它捅进任何人的心脏。”
“但注意......”阿历克赛的话锋一转,“我也会保证,你的身边再也不会出现第二个高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