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驻地。蓝梦悄悄的与阿历克赛耳语道:“恐怕只有他死了,他才会明白自己带了个什么样的灾星回家。”
“我又不会杀他。”阿历克赛面露无辜的摊了摊手,“别把我想的太十恶不赦,没有乐趣的事情我是不会去做的。”
“谁知道呢。”
蓝梦发出一串渗人的低笑:“也许明天你就会想着剖开别人的肚子看看他们的肝胆长什么模样。”
“嗯,这件事虽然在之前有可能发生,但是现在不会了。”
阿历克赛想起了自己衣兜里的镜架:“我有了更方便的方法。”
“更方便?”
对于阿历克赛的回答,蓝梦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听着不像是一件好事。”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他的那支商队要去达鲁内的?”
蓝梦显得很好奇。
“女孩,作为一名速成的法师,你在某些方面确实还是不够细心。”
阿历克赛眼睛的余光微微撇向前边带路男人的肩膀:“他的领口上绣着商会的标志。”
一匹人立的骏马,浑身的毛色雪白,在浅黄的底色上跃然而起。
“哦,知道他是商会的成员又如何?你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去达鲁内呢?”
“一些你注意不到的细节。”
“他的指甲盖底部泛黑,指尖却带着些微的深绿。”
阿历克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刻意了放低自己的声线:“那是长时间处理毒酒花的痕迹。”
“你给我喝过的那种该死的玩意?”
一说起这个,蓝梦的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的脸色微微发白,双手不自觉的攥紧。
“别觉得难受。”法师的嘴角稍稍翘起一个愉悦的弧度,“每一滴毒酒花的制剂都价值不菲。”
“光你喝掉的那瓶,我就花费了七十个塔苏。”
“我想,他们队伍里的炼金术士可能并没有伤到动不了的地步。”
“你是说,他在撒谎?这样对他有什么好处?”
“白白送上门的劳力。你以为这些买卖致幻剂的商队会放过吗?”
“而且,看上去还那么的人畜无害。”法师说着,面带微笑的与听到了一丁点动静,回头查看的男人友好的互相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走着,与蓝梦说道,“别停下,继续。不要让他看出异样。”
“我们现在是兄妹的关系,是该说些别人听不见的私密话。”
“我觉得还是有待商榷。”蓝梦有些无法理解为何阿历克赛能一下子从一个指甲盖的细节推断出这么多的东西,“我不觉得他能看上去比你更坏。”
“坏人不会把坏写在脸上,写在脸上的都是傻瓜。”
“我的公主。”阿历克赛拍了拍自己的右肩,示意蓝梦凑近点听,“你在达鲁内呆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你不会知道,那群倒卖致幻剂的商人的下限会有多低。”
“他们既然不想被治安官吊死在广场,就得想尽办法多找几个像你一样无知的少年人卖命。”
“有时候是正大光明的雇佣,十几个杜卡特,常人干上一年也根本攒不下来的薪水,一个肯冒风险的年轻人有时候只需要帮忙送两次货就能拿到,听上去简直就和在地上捡钱没什么两样,对么。”
“不过这是你情我愿的时候。”
“他们更多的时间是把人蒙在鼓里的拐骗,让你做些似是而非的工作,实际上是致幻剂中众多流程中的一环。”
“你们的报酬不会太多。”
阿历克赛细细的咬着牙尖,把刚才男人说过的话小声的复述了一遍,然后补充道:“你要小心,因为那很可能会是一根绞架上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