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萧风竟已练成梦花幻影之地步,这可是轻功的至上境界,传说中只有三人才能练成。
就连他也只能瞧见有一团影子在十五人之间来回穿梭,然后十五把刀也不见了。
再然后,便是一阵惨呼之声此起彼伏。
“吻”向萧风脸部的那人,脸上挨了一刀,立马捂脸哀嚎。
“吻”向他腰上的那人,腰上中了一刀,差点一劈两半。
“吻”向他胳膊的那人,胳膊受了一刀,立即抚臂痛苦。
“吻”向他大腿的那人,腿上劈了一刀,一分两段。
“吻”向他颈部的那人,颈部斩了一刀,差点人头落地。
………………
一瞬间,血流遍地,哀嚎满野。
梦馨四人也只是惊呆而已,公孙见白一行四人却是神色大变,苏媚更是差点就当场呕了出来。
“谁还想再试试?”
萧风潇洒地立在路中间,轻风吹着他的青衫,青衣飘飘,似欲乘风归去。
梦馨和沉香瞧着这一幕,眼神已变了,变得痴迷且多情。
公孙见白这边则不然。虽然每个人都承认萧风很潇洒,也很英俊,但更多的是惧意——深入骨髓的惧意。
“妈呀!”
终于有人忍不住惊叫出声,惊叫的同时,他撒腿就跑。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接着现场大乱起来。
“啊!”
第一个人并没跑多远,便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他胸前突然多了一截刀尖,他的人便倒了下去,永远也没有再站起来,也永远不可能再站起来。
“这就是逃跑的下场!”
公孙见白垂首望着手里把玩的小刀,并没有去瞧他们。
但逃跑的人已顿住脚步,未逃跑的心里不禁捏了把冷汗。
现场秩序奇迹般稳定下来。
萧风瞧着他,问:“阁下还想不想再试试?”
公孙见白叹了口气:“以阁下这惊世骇俗的武功,在下本不该以卵击石,但……”
萧风截口道:“你不必说下去,我已了解。”
范河道:“谢谢阁下。”
说着,他转向苏媚三人:“你们一起上吧!”
没有人理会他,三人似突然变成了哑巴。
公孙见白皱着眉头,正待发火,忽有一人笑道:“公孙大侠不必责怪他们,惊惧之心人皆有之,所以你不妨放他们走吧!”
听到这声音,萧风已知道是谁来了,此刻他只觉得头有点大。
他猜测果然不假,公孙见白已赔笑道:“原来是七姑驾到,我这就打发了他们。”
“不必。”
这是个男人的声音,有点冷,也有点傲,连一个字都不愿多说。
萧风忽然觉得很有趣,他实在想转过身瞧瞧王七姑带来的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可是,他已无暇转身。
眼前突然发生了奇怪的一幕:公孙见白一行数人忽然倒了下去,连梦馨四人都未能幸免。
他伸出手想去扶她们,却蓦然瞧见身旁的灌木丛和杂草也瞬间枯萎下去。
没有惨呼,也没有呐喊,只有风吹过灌木草丛发出的“猎猎”风声。
王七姑疑惑地瞧着他:“别人都倒下去了,你为何还能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