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过那份酸劲被压下去一大截,心底反倒是多了几分甜丝丝的滋味。
……
“师兄你这是成了泰国优秀市民么,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还弄上个花环。”
“没办法啊,泰国人民实在是热情,盛情难却。”
韩斐刚刚才和曾国详一起同泰方的接待人员聊完,人家的确是热情,韩斐和曾国详一人在脖子上套了一花环。
“你怎么不在车里坐着啊?”
“半天没开车,我下来看看。”
韩斐没觉得有什么异处,跟窦潇两人并排往商务车走去,窦潇说道:“我们刚才在聊到了师兄你这一届的毕业大戏呢。”
韩斐摆了摆手道:“这有什么好聊的,我这届属于政治挂帅了。”
“挺有意思的啊,师姐都爆料了,当初你和她关在一个黑牢里,那情形可逗了。”
“你说啥?”
“黑牢啊,这事儿难道是师姐艺术加工了?”
“没。”
韩斐心头咯噔一抖,师弟啊师弟,你没事聊点啥不好要聊毕业大戏,你是真不怕师兄横尸泰国哦,韩斐叹了口气,心道泰国好像佛寺挺灵的,是不是该给自己上柱香求个平安符了。
一到车门边韩斐就开始怀疑起人生来,神马情况啊这是,这两人怎么就坐到一起去了。
是这个世界错乱了还是自己眼瞎了?
“师兄,上去啊。”窦潇在后头提醒了正在愣神的韩斐。
“哦,好。”韩斐吸了口气,硬着头皮上了车。
车子终于发动了,商务车跟在旅游大巴后面行驶着,车厢内呈现着一股诡异的静谧,韩斐发誓,除了当初军训,他再没有坐得这么端正过,背挺直,双手放置于膝上,脑袋不敢瞎乱动,眼睛也只敢扫视着窗外的风景不敢瞎瞄。
后排两位美女保持着沉默是金的美德,韩斐也安静如鸡,这下换窦潇觉得不自在了,疑惑与尴尬交织在他心头,这到底是怎么了,一不吃饭二不睡觉的玩什么食不言寝不语?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窦潇不禁暗暗对自己来了一记三连击combo。
“那个,师傅,能放点音乐吗?”
窦潇开口发问,可惜司机师傅好像听不懂中文,他又换了英语问了一遍:“ould you mind playing any music?”
完犊子,英语也听不明白,窦潇只觉得有一只硕大的黑乌鸦从头顶嘎嘎飞过。
曼谷的交通状况倒是不坏,车子很快就到了下榻的酒店,车停稳的瞬间窦潇便开门跳了出去,像是下雨天从池塘里蹦起来的鱼一般,呼,他长吁一口气,车里的氛围委实有些难受,总算是熬出头了。
“我去看看行李。”江姑娘下了车没跟韩斐多聊,扔下一句话就往大巴车方向去了,旁人似乎瞧不出什么异样来,可韩斐早就料到她这会儿指定是炸毛了。
大甜甜最后一个从车里出来,慢慢悠悠的,一副风轻云淡的做派,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热闹的神情挂在脸上。
“你又瞎说什么了?”韩斐有点气不顺。
大甜甜故作正经道:“不存在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我这种正直的社会主义接班人怎么会瞎说话,实事求是是我做人的第一准则,伟大领袖曾经教导我们,一个人要——”
“打住打住,我没空听您讲政治课。”韩斐打断了大甜甜的装X进度条。
“不得不说你这货眼光还是挺好的,又白又靓腿还长。”
“一边儿玩去吧你。”
大甜甜看见韩斐一副慌里慌张的样子,不由得又多了几分调笑的意思,继续开涮道:“以我景某人的经验来判断,她这醋劲可小不了,我故意吧啦吧啦你在学校那些事,她虽然面上不动声色,不过情绪变动引起的小动作可是被我瞧了一清二楚。”
“你这么能你怎么不去国.安.局做特工呢?”
“我乐意。”
大甜甜捏了捏自己的丸子头,露出一个可(FU)爱(HEI)的笑容,道:“谁叫我花钱投资居然只得了一个女二号呢,不服不服,可不得找个比我更惨来弥补心理差距,不把她给撩火了,怎么让你这首恶得到惩罚啊。”
合着我就是一该死的鬼?韩斐无声地哔哔了一句。
“对了,我又估摸了一下,今天你必被江江斩于马下。”
韩斐瞪了大甜甜一眼,愤愤道:“江江?你叫江江合适吗你。”
“别人自己都说行,轮得你置喙吗?”
“看把你能的,真有文化,别置喙了,插嘴不行吗?”
“流氓!”
大甜甜投来一个杀人的眼神,随后快步往出走了,韩斐在原地懵逼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艹,我真不是这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