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卖你,但也是装不来的。”
三团长剃弄着自己的指甲,装作漫不经心地道。
“咳,咳......”何先生口中吐出两口血沫来,摇头苦笑,哑口无言。
他此时双手双脚都被绑缚在一块巨大的木板上,李现之子,最**oss的亲自坐镇让那两个刽子手有心放水也不敢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有些地方自然下了死力气,此时身上的衣衫破烂开来,好几道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的大口子出现在身前后背。
“看看,看看,这些工人的风骨,值得你们学习啊,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讲义气,讲团结,强过你们不知道多少!”三团长见何先生摇头,也学着摇了摇头,然后撇嘴不屑,对着自己身边的中年军装男假意揶揄道。
“是,是,是属下办事不力,是下属们辜负了团座的重托......”中年军装男却不敢把三团长的揶揄不当做一回事,头上大汗淋漓,连忙躬身道歉,让三团长“哈哈”地自认为豪迈地长笑几声。
“你瞧瞧,何先生......何先生对吧,你把你的手下调教得比我的都厉害了,该自豪自豪,该骄傲骄傲了......”
“哼,我可没说什么是我调教的,你少血口喷人了......现在不是法治社会么,军牢符不符合规定我不知道,反正一切都要以口供为证......”何先生提上了一口气,干干地道,他此时身体状况已经实在不行,非得如此才能够说上一句话。
“口供为证?”三团长本来已经做出了起身姿态,想要离开,听到这句话却又坐稳了身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开口惊诧道,“这你也信?哦,口供是吧,怪不得你一直气定神闲的,是以为我们提审你是要找出主谋是吧......”
“跟你说,既然我找李某某接下了这单审讯的工作,给个结果确实是很必要的,但却不一定我给他的结果是你们给我的,这个道理你懂吧?说得浅显明白一点怎么样,就是说,我随便弄一份口供,然后强迫着你,或者干脆找别人弄个手印盖上去,这件事就算完了,这就是结果,你懂吗?”
“真以为有什么倚仗呢?可笑至极,可笑至极!哈哈哈哈哈——”三团长强忍着笑意说出这样一干话来,终于最后再也憋不住地狂笑开,身边的中年军装男自然也是十分凑趣地跟着笑了,为三团长更添一把乐子。
何先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垂下了眼睑,以至于完全没有人能看得到此时此刻他冷冽的目光,“哦?法治就是这样的吗?”
这话听着倒像是无助者最后的哀嚎了。
“没错,就是这样,哼,法治治的是你们这帮没钱的穷鬼,从来不是我们富人!”说罢,三团长起身就要离开,临走前对着那帮刽子手厉声叮嘱了一句:
“给我好好招待这个人,稍后要验收成果的,如果你们敢弄什么小动作,我就让你们也跟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