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十七章 一醉方休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进书架
    喝花雕酒,使人清醒,亦使人醉。

    清醒的原因,是这酒纯粹。

    使人醉的原因,是喝酒的人纯粹。

    “这第四杯,我们敬缘分。”柳胥道。

    “也是!我于青猿郡,你于纯元郡,你于青阳郡,我四人同于这安阳郡与左钦相识,谁说不是天大的缘分?”

    “哈哈...”四人笑极,狂饮而尽。

    饮罢后,笑声更甚。

    四五杯已下肚,酒便喝了五六分,所有的话,都能说了。

    因为渐渐的,酒劲发挥了出来。

    “老大,这一杯,我要敬你。”左钦举杯,未说原因,仰头先饮。

    柳胥酌满,一语不说,仰首做饮。

    有些话,自不必说,一杯酒,彼此都能明白。

    譬如那一日,在擂台上,柳胥为他说了一句他不能说的话。

    “老大,我来敬你一杯。”楚玉麟举杯。

    “哦?!”柳胥不明。

    “谢你照看太叔公,前些日他还说呢,若我如你一半就好了。还说整月不见你,语中尽是牵念。”楚玉麟道。

    “真事?”柳胥问。

    “这还能有假!”

    两人一碰,一笑做饮。

    片刻间,觥筹交错,推杯换盏。

    一壶三世花雕酒,点滴不剩。

    柳胥揭封泥,开第二壶。

    其实这时,酒已喝了八九分,众微醉醺醺。

    若能不再饮,恰到好处。

    但却不能。

    这样的酒,一次痛快,胜过两次不尽兴。

    所以待第二壶酒喝光,酒劲上来,无一人再能坐着。

    三世花雕酒,毕竟跨越了时空,饮而不醉者,不该是他们这个年龄。

    况且他们饮酒,只为豪情,只为醉。

    待鸾儿进来,见四人全然爬在了饭桌上。

    最可气的是,楚玉麟的臭手竟然放在她家世子的脸上。

    她过来,抬手将那臭手拨开。

    “来,喝...”楚玉麟嘟哝,同时手肘应力,又摆了过来。

    啪!

    一声轻响,正打在柳胥的脸上。

    鸾儿大怒,这人也忒混蛋了点。

    故而立时决定抱起柳胥回床休息。

    她以胸抵着柳胥的背,欲从后面抱起,但却力量根本不及。

    喝醉的人,最重,她这样想。

    故而呼唤其它女婢过来,四五人合力,方才成功。

    吩咐其它人下去,她望着床上的柳胥,怔怔发笑。

    “如何男子,都能长的这般英俊?”她想。

    其实那是都能?不过她心中只柳胥一人,把他看成了全部。

    “鸾儿姐,这是你要的温水。纯元世子、青猿世子与右相公子该如何安置?”女婢前来送水,并问道。

    “把他们拖到偏殿休歇吧。”

    “是!”

    女婢离开,鸾儿来到床前,将柳胥的虎袍脱下。

    人太重,她折腾了好一会子,也没能成功。

    反而累的趴在了柳胥的胸口上。

    她的眼望着柳胥安详的神态,不愿起身来。

    这男子,这眼、这鼻、这喉结,都是如此完美。

    下一刻,偷偷的,羞羞的,她将自己的唇落在了柳胥的唇上。

    这是她第一次,即初吻。

    柳胥亦是。

    谈不上什么感觉,就是欢喜,一整天乃至以后每时每刻想起,都会蓦然的、不知所措的欢喜。

    “真好!”她不忍的起开唇,抚了抚柳胥鬓前的发。

    无意中,柳胥翻身。

    她轻然一惊,以为人醒了。

    再又看看,方才安定。

    不过这一翻身,恰巧虎袍得以褪落,少女将虎服搭到袍架上。

    而后拧了拧棉帛上的水,为柳胥拭汗。

    擦过额间、脸庞乃至脖颈。

    想来身上也必出了不少酒汗,她羞答答,解开了柳胥的内衫。

    然下一刻,女子施然一惊。

    因为在柳胥胸前,她看到了一块玉珏,赤血色的,正在吸取柳胥皮肤上的血汗。

    正是人王玉璧。

    一时间,她不知所措起来。

    但是看到那玉仍在吸吮并不断的变化,她有些担心。

    故而临时起意,她将玉解了下来。

    那玉一离开柳胥身,光芒立时暗淡,颜色也不再那般血艳。

    女孩的心,这才一松。

    同时不由的,她思索起来。

    ......

    喝酒的人,最能睡眠,直至深晚时分,柳胥方才醒。

    起身摇摇头,甚觉胀痛。

    “鸾儿。”他唤。

    “世子你醒了。”鸾儿过来,面带喜色。

    她在柳胥面前从来没有一刻,不是这样笑容。

    “这酒后劲倒是真足!他们呢?”柳胥按了按太阳穴,问道。

    “被我叫醒,送回去了。这是醒酒茶,世子你且喝些罢。”鸾儿端茶水递来。

    柳胥接过,仰头饮尽后,顿觉清醒不少。

    但见自己上身赤着,他赫然一惊。

    因为人王玉璧已不再身。

    人王玉璧是他的隐秘,一旦离身,他便有感应。

    “怎么了世子?”鸾儿惊问。

    “我的衣服呢?”柳胥坐床上,目光长长望来。

    “奴婢恐世子会睡的不安稳,就给您脱去拭了一遍身子。”

    “我问我的衣服呢?”柳胥重复了一遍。

    “在...在袍架上。”少女已有些语纠,但仍未想到事情的重点。

    “我的东西呢?”柳胥的语调开始变冷。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