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现在又是什么?这墙头,犹如虚设啊!
王哲将孩子带到后山河边,让他在浅水里洗干净身子,然后指着一片树荫:“你洗完澡好后就在这附近玩吧,下午晚些的时候我再来看你。这些天我不能离开学院,无法带你回家,你就凑合一下吧。”
给小孩儿买包子的时候,王哲给自己也买了两个,小腹微饱,便没去餐堂,直接回寝房了。
王哲把盛螃蟹的木盒从床下拉出来,将水换掉,倒了几口料酒进去。
当然,现在不是放料酒的时候,但王哲有种奇怪的心理,总以为现在先放一点,料酒的香味能彻底融入螃蟹体内。
也就是瞎弄,想着这样就可以整出醉蟹来。
呵呵,知道醉虾便想以模画样造出醉蟹,少年,你真想多了。
离下午开堂还早,王哲爬上床想睡会午觉。
闭眼后,思维沉迷,又做起白日梦了。
……
流萤闪烁,似星般划过漫长的夜,点缀了谁绮丽的梦。
可爱的笑,无理的闹,一言一行引谁入梦――那个独自编织却有两个人的梦。
然而梦终将要醒,当你想要把梦弄清楚时,它的确清晰了,但眼光不再柔和,而是寞然的冷,直接冰冻你炽热的心。
当你想要把破了的梦补圆时,它的确圆了,可被包裹在内的却只剩一人,挥手时的微笑刺痛了你的眼睛。
因梦心动,为梦而行。
明知她是天涯的虹,可望不可及,还要不停的踮着脚去抓,明知她是海角的影,可望不可及,还要沿着山崖奔跑。
跳累了,跑圈了,只剩下一个颓废的弯影,独自在寂寞的长夜中发狂。
就当你答应放弃时,流莹又突然的显现。
有些惊奇,有些意外,有些不安,有些期盼,这一刻本该什么都可能发生,然而却什么都没有发生。转身离去的刹那,方明白,这又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误会。
眼睛有些躲闪,神情强装自然,而红透的脸却早将所有掩饰给扯下,直接显露出羞涩的心。两只小手不停的动着,不时的踩着地低着头却又在张望,最美的还是那双迷离的眼睛。
酒壮胆,歌调情!还是未能吐露心声。再睁眼,已在异世。
“白芍……”
青鸟何必苦寻四叶草,
流水不是落花的归宿。
光阴荏苒,
病态的青梅只能在梦中寻找到竹马。
杨柳留不下渐远的月影,
酒挡不住东逝的春江,
谁的思念随秋叶越过心墙,
谁的牵挂沿小路送至山脚。
荷永远青着,
却白了谁的发,
静坐溪头,
他能否盼到那一朵属于自己的莲花。
夜悄然而至,
如水般清凉。
还有没有手握罗扇轻扑流萤的她。
杨花点点,
细看来,
竟真的是离人泪!
佳期会有吗?
鹊桥又在哪?
还言什么长久时,
语什么朝朝暮暮,
只有梅子黄时的无边细雨,
在一川的烟草上,
从满城的风絮中穿过,
载着无尽的幽怨和愁索,
侵袭了整个江南,
在哒哒的马蹄声中,
留下一个美丽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