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够用的就好。”
王哲朝他翻个白眼,“给弹弓做皮套而已,又不是射一次换一次。一般情况下,弹弓把折了,皮套都不会破。”
王哲剪下三片娃娃巴掌大小的狼皮,在两头一一钻孔,随后把自己和妹妹的两片皮子上的狼毛修理干净。
扔下最后一片给张虎,说:“下面的黑毛自己剪。”
妹妹很识趣的把剪刀递给他虎子哥,见他有点发愣,问:“你怎么不动了?剪啊!”
张虎这才接过剪刀,有些疑惑的修剪狼毛,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上面下面的。
将皮套和弹绳用细铁丝一一捆扎在弹弓把上,三把弹弓就大功告成。
王哲捡起一个土块,给虎子包好,把自己的蛋弓抓起,朝外拉伸。
射击方向竟然是朝着脸。
当然,他没错,他是故意的。
张虎模仿的有模有样,见王哲闭眼松手,他也闭眼松手。
“砰”,射的很准,正中脑门。
张虎‘啊’的一声,把眼睁开,见王哲笑眯眯的看着他不说话,便知道自己被戏弄了。再看看站在一旁哈哈大笑的王柔,他小脸一变揉揉额头,委屈的都快哭了。
王哲见状,立即板正脸色,严肃制止住妹妹继续幸灾乐祸。这一招果然好使,张虎透过揉额的手掌边缝,见王柔没再笑下去,立刻恢复如常。
至于旁边憋笑憋的很辛苦的王哲,他没放在心上,只是暗想:“想笑就笑!我在意的又不是你。”
带上弹弓,插好门栓,三个孩子被夏日的炎热逼到了小池塘。
赶路的时候,王哲顺道去丢弃钓鱼竿的地方看了一遍,还停下来特意找一会。
果然就在离那不远的地方有所发现。只是竹竿已经被折断成三四截,就连鱼线也被揉成一团打了死节。想必这些都是被折回来的李二赖子做的。
如此,想来跑路时掉的两条鱼也会被李二赖子捡走。
捡了别人的两条鱼后,仍然将别人的渔具毁掉,做出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这种人真该死。
王哲内心诅咒着,画着圈圈诅咒,诅咒他吃鱼时被鱼刺卡住。
唯一令王哲感到安慰的是,鱼钩还在鱼线上粘着,好好的,没有丝毫的破损,摘下来后可以继续使用。
村里的很多小沟小池都是互相贯通的,小池塘就位于王哲清晨钓鱼的那个大草塘上方。
大草塘水太深,而且水草丛生,在里面洗澡玩水并不明智,而他上游的小池塘以及整个河岸或者下游的李子塘,都是夏日消暑的好地方。
这里的河岸很宽,水却不深,下面铺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头。流水长期的冲击和腐蚀,磨尽了它们的棱角,岁月的洗理,使它们更加圆滑。
王柔的裤脚早被卷起到大腿根,她就和哥哥一起站在满是鹅卵石刚刚淹没脚踝的浅水处,欢快的撩着水。
对面不远处的是张虎,也神色兴奋的撩起一串水花。
两人欢声笑语,在渐起的水珠中惊叫,于白白的水花间欢呼。
王哲并未加入战团,反而将目光投向远处。那边的河岸有一团白绒绒的家伙,定眼望去,正是那条吐吃自己黄鳝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