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僧人迈进法明长老的禅房嚷道。
“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法明长老手里盘着一串佛珠,沉声问道。
“师父,是好事。江流儿师兄和李容儿姑娘回来了。”
这个僧人合十稽首,连忙殷勤地回道。
“哦?”
顿时,法明长老眼前一亮,面露喜色。
“快请他们进来。”法明长老一挥手道。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一个沉稳而洪亮的声音。
“师父,我们回来了。”正是江流儿的声音。
江流儿、李容儿一起迈步进了禅房,江流儿随即合十稽首:“师父,弟子从长安回来了。”
“好,好!回来就好。”法明长老慈眉善目,捋着一把白胡须,笑看面前有些清瘦黝黑的江流儿。
“师父,弟子在那长安......”江流儿准备将长安发生的事情一一向师父禀明。
“不忙,不忙。你们一路上车马劳顿,先歇着去吧。”法明长老伸手制止了江流儿准备说的话,慈祥地笑道。
“那好。长老,那我们就先下去啦。”机敏的李容儿拉着江流儿的衣袖,将其拽出了法明长老的禅房。
江流儿、李容儿前脚刚走,布袋和尚后脚就到了这间禅房。
“师兄,听说江流儿回来了?”布袋和尚稽首笑问。
“是啊。”法明长老笑道。
“师兄,江流儿、李容儿两个孩子呆在长安的时间已是不短,想必是江流儿的家事已了。”
闻言,法明长老赞同地点了点头。
“师兄,我看我们是不是该给江流儿举行那受具足戒的仪式了,唯有如此,他才是我金山寺正式的僧人呐,也好将来承接长老你的衣钵。”
法明长老略一沉思,又摇了摇头。
“师兄这是?......”布袋和尚见法明摇头,有些不解,随即又有些恍然,一句话脱口而出:“师兄,难道是因为那李容儿......”
“是,却也不是。”
法明长老手中捻动着一颗颗佛珠,答道。
望着布袋和尚一双疑惑的眼神。法明长老笑了笑:“师弟啊,你知道么?这李容儿的父亲李玄铭不但是本地的大善人、我金山寺的金主,他还是一位世袭的侯爷。”
望着布袋和尚有些惊诧的目光,法明长老继续说道:“这个李容儿是皇室宗亲,朝廷赐封号“容县主”,当今皇上乃是她的堂叔啊。”
“那个李容儿竟然是皇亲?……”布袋和尚很惊讶。
法明和尚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所言不虚,这个李容儿的身份确凿,无须怀疑。
“不仅如此,贫僧还听说了,李容儿这个皇侄女还颇受太宗皇帝的喜爱呢。”
“这......”
“江流儿他自己知道么?”布袋和尚想到了这个问题,有些担忧地问道。
“他尚且不知。”法明长老摇了摇头。
“师兄,江流儿已是十八岁,而李蓉儿已有十六岁,他二人年龄相仿,又相处融洽、志趣相投,我是担心江流儿他……”
“这个倒也无须担心,老衲是看着江流儿这个孩子长大的,他喝百家奶、穿百衲衣、受百家恩,如今他虽然年少却也历经了一番厄难,我观他心怀我佛,禅心坚定,想必能过那情字关......”
“只是------老衲担心的却是:我这金山寺的庙太小,容不下他这尊大佛啊。”
法明长老轻轻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