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跟踪。师父清楚公孙先生的处境,便猜测他们是为先生而来,所以我们就过来探察虚实。”
周懿接着她的话说:“所以你们就避开了这些探马,想要去公孙府中报信,对不对?”乐文
“没错,不过幸好在这里遇见了高老伯,要不然,还真让那人得手了。”
“可是,”周懿沉思起来,“你一旦杀了那个探马,这一场恶战就注定无法避免了。”
“为什么?”武馨疑惑不解的问道。
“我来的时候就知道了对方的目的,他派出上百路人马沿着不同的方向一直往前找,然后没半个时辰让他们回去复命一次,所以一直这样找下去,这百里松林必然逃不过他们结网式的排查。到时候,一旦有一路人马发现公孙府的踪迹,他大兵直入,势必将之踏为平地。不过偌大的一片松林,即便上百路人马,一旦深入腹地,想要一遍就找到那座宅子也并非易事,可你要是杀了他的探马,过了一个时辰他见不到此人回去复命,那就等于给他指明了公孙府的所在,不是吗?”
武馨一听,不禁唏嘘长叹,周懿道:“这倒不必自责,你能出手相救原本就是处于好意,公孙先生能够理解,况且,他们兴师动众,不达到目的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一战是早晚的事,看来今夜这里便难以安宁了。”
“那,你可有解救的办法吗?”
周懿笑道:“所以我才请你们二人过来一起助战麻。”
武馨白了他一眼,他为公孙府谋划不假,可这句话却不是他心中所想。
周懿接着说:“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们越是来得急,我们就越有反击致胜的机会。”
听他二人这么说,高远已经亟不可待,忙道:“公子可先行回去,我在这里等着,他们要是来了,我也好抵挡一阵,为大家争取一些撤退的时间。”
周懿道:“老伯的心思我能理解,可是这帮凶残之辈……”
高远哈哈大笑:“我这把年纪,还在乎这一条老命吗?反正这里他们不熟,给我一匹快马,我就能带着他们在这百里松林里转上几天!”说着,一口血呛住了咽喉,止不住咳嗽了起来。
“老伯赴死之心令人敬畏,可周懿若那么做了,还有何面目回去见公孙先生!”
“公子……”
“老伯!你不必再说了,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情况之前,我是不允许任何一个人去冒险的,即便顷刻间大兵压境,我们也能相处其他的办法退敌,岂有让你一人孤身犯险的道理?”说着,不觉想起在滁州遇见的高登老先生,于是低声问道:“老伯年事已高,想必这思乡心切,是不愿留在异土他乡的吧?”
高远一惊,回头看了他一眼,“公子此话何意?”
周懿道:“狐死首丘,物尤如此,况乎义士?老伯,该不会忘记了滁州之地,同样年岁的弟弟了吧?”
“周懿!你……”高远猛然坐了起来,回头凝望着周懿,忍不住老泪横秋:“高……高登?”
“没错。”
“你见到他了?他还好了?”
“和您一样,他也时时刻刻牵挂着一个失散多年的亲人!老伯,您可认得他?”
高远听了他的话,一时间心事涌来,伏在念生背上失声痛哭。
周懿眼含热泪,心想,既然高远和高登是手足兄弟,那滁州没落的姬府,和此地岌岌可危的公孙府的关系,一目了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