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怎么?你不放心?”“嗯。”“像额这样,又没钱又没势的,谁看得上呢?”“那可不一定。这都是暂时的。”“你放心好了,宝贝。”狗娃摸着秀儿的脸蛋说。
“你不是正科级了嘛,能分到大房子吧?”“现在不是有房子嘛。”“那太小,就单室套哪能行呢。”“哦。”“房子紧张,得早点打算。”
“哦。”“真的。”“哦,额明白你啥意思。”“明白就好。不过,提了正科也是好事,这么年轻,至少是后备了吧。”“哈哈,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呢?”
“额妈说的。”“哈哈,企业又不是机关,一切都会变的。”“以后是以后,把握住现在不就行了。”“嗯,额就是想多一点实际工作经验。”“额知道。”“宝贝怎么什么都知道呢?”说着说着,狗娃俯下身去,两人抱着吻在了一起。
不知不觉已到了午饭时分,两人走出公园,在街边小店吃了小吃。然后,又来到一家咖啡店里,进了二人包箱,要了两杯咖啡,坐着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儿,直到后半晌才回家。初五傍晚,狗娃便返回了省城。
过完春节,二狗便踏上了返回兴州的火车,那边的活儿比较紧,马老板要大家尽量早点回去呢。
一路上,望着窗外的风景,二狗心里挺舒畅,不是吗?这个春节过得不错,还有个当大学老师的干姐姐,这将来更有了依靠,二狗轻松了许多。可偶尔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继而又会心地笑了。
话分两头说。却说多娃从南方回到老家,过了个轻松、欢喜的春节。这一来,是因为单位给了四千块的补助。当然,这都买断工龄时说好了的,一年补助一次,单位没有食言。
二来,是儿子锁锁在贸易公司当了司机,干得还算不错。这第三嘛,就是南方的生意有了眉目,过了节就能见着回头籽儿了。
村里人眼皮子浅。见多娃从侄子那里回来了,成天价笑眯眯的,都认为是做了笔大生意。这春节里,有事没事就跑到多娃这里坐一坐,套套近乎,指望着多娃生意做大了,没准儿搭个秋风什么的,也未可知。
而多娃呢?虽然表面上不显的,但心里却不怎么踏实;就凭那厂长一句话,这生意能做成吗?于是,春节一过,多娃就悄悄跑到镇上打长途电话,再次和南方的那个冶炼厂进行了确认,听厂长说他们供应科的已经出发过来了,多娃的心这才稍微安了些。
正月十几,估摸着冶炼厂的人快要到汾湾了,多娃便提前赶到县城的炼焦厂。炼焦厂自然很当回事,让值班员二十四小时守着电话,随时接应。因为是第一笔生意嘛,多娃还是不放心,也一同睡在炼焦厂值班室等着。
说来也巧。当天晚上八点多钟,电话铃响了。值班员赶紧拿起听筒,原来是炼焦厂厂长打来的,说是叫保安人员多巡查巡查,不要出什么事。是呀,正月里大家都过节,小偷什么的就有了机会,听说昨儿个隔壁那家厂子的办公室就被人偷了。
北方的正月,外面还是挺冷的,西北风呼呼的,可屋子里炉子烧得挺暖和。大约睡到夜里一点多,电话响了。不过,经常有打错电话到厂子里的,值班员已经习惯了,他们往往是等一会儿电话再响了才接呢。于是,值班员一转身又睡过去了。
可多娃则不同,本来睡得就不踏实,这电话一响就没了睡意。他赶紧从被窝里爬起来,接了电话。果真是南方那个厂供应科的来人打来的,说是大概十点钟的样子就能到汾湾了。
接过电话,多娃这才松了口气,又钻进被窝,很快便睡着了。接人的时候,多娃和炼焦厂厂长一道去了火车站。先把客人接到宾馆休息了一会儿,吃过午饭,去看了看炼焦现场和焦炭情况。
对方对货比较满意,随即电话请示了厂长,双方才签订了供货协议,确定了付款和交货方式。晚上,找了家像样儿的饭店,聚了聚,算是庆贺了一番。
此后,当然就是付款、发货,拿佣金这些个事了。因为是第一次,多娃也很慎重,还亲自跟着跑了一趟南方,算是给对方一个更好的信誉。
一路上,多娃也想得挺多。他再也没想到,买断回家后联系了那么多朋友,又到侄子那里待了那么多天,这第一笔生意就像做梦似的如此顺利,顺利得让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很自然,多娃拿到佣金后,要给海海一些钱,算是兑现了最初的承诺。海海呢?当然是不好意思接受了,又把钱硬退给了叔父。
其实,他不肯要,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怕叔父再来找他。这一点,多娃也感觉到了,只是都不明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