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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回 梦事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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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句。

    一天,在收拾哥哥房间的时候,见床头柜上放着厚厚的一叠信,而且都是从古平市的一所中学寄来的。哎,怎么以前没见过呢,又一想,大概是哥哥昨天夜里看过之后,忘记收起来了吧。

    杏儿没敢打开看信的内容,但信封上字迹已让她明白了几分。不是吗?一手娟秀的字,分明是个女生了,还这么一封接一封的,那不就是在谈对象嘛。

    想到这个,杏儿心里好生高兴。但不等哥哥自己说出来,她是不会先提起的,怕哥哥还没到说的时候。

    这天,是个周末,像往常一样,狗娃在饭店忙了一天回到了家里。兄妹俩吃过饭,一边看电视,一边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洗了洗澡,就各自回屋睡了。

    也不知睡到什么时辰,狗娃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高中毕业时差几分没考上大学,母亲让他去补习;可见母亲太辛苦,他就是不肯去,跑到城里头打工去了。

    到了收秋的时候,狗娃回来了,忙帮母亲收地里的药材。狗娃对母亲说:“出药材太累,咱还是用拖拉机出吧。”可母亲就是不同意,嫌拖拉机出得不干净,非要自己拿镢刨。

    好不容易出完药材、拉回家,要晾晒了,却下起了连阴雨。没办法,只得赶紧把院里的一大堆药材弄到屋子里,每天翻腾一遍,只怕发了霉。

    就在母子俩正发愁的时候,母亲的好朋友娥儿来了,帮着一道把屋子里的药材装上拖拉机,拉到镇上,一古脑卖给了收药材的。母子俩在感激之余,就甭提心里多轻松了。

    也是在梦里,狗娃在娥儿家还见到了高中时的校友,也就是娥儿的大女儿(实际上娥儿的头生娃是个小子,叫月娃)。

    可一转眼,似乎所见到的又像环儿的大女儿,两人还聊了聊高中的往事呢(其实,环儿的大女儿芳儿根本就没上高中,人家是初中毕业考上中专的)。

    在梦里,娥儿说要把她家大女儿说给狗娃,可母亲叶子就是不同意,狗娃想不通母亲究竟为什么。就在狗娃纳闷之时,床头柜上的闹钟却响了。睁开眼睛,哦,原来是一个梦呀。

    狗娃好生奇怪,怎么做了这么一个梦呢,阴差阳错的。娥儿有三个娃儿,老大分明是个小子,和狗娃是高中校友,毕业后当兵去了。怎么在梦里,这娥儿的大儿子竟成了大女儿呢?

    而且一眨眼,那摸样又成了环儿的大女儿呢?狗娃想想也觉得好笑。可一转身,狗娃觉得床单有些不对劲,那块地方凉凉的,用手一摸,粘滑粘滑的,羞得狗娃自嘲地笑了。

    狗娃正打算起床,转念一想,今儿个是礼拜天,和同事说好的,下午他才去饭店呢。于是,狗娃身体往旁边挪了挪,又闭上眼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班回来,吃晚饭的时候,狗娃忽想起昨晚的梦,禁不住“呼哧”一声笑了。杏儿问笑什么,狗娃说笑恩娃的憨厚哩,杏儿肯定不信,经过再三追问,狗娃这才把昨夜的梦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当然了,至于那床单湿了的事儿,狗娃自然是只字不提了。

    梦,是个奇异的东西。会解梦的人能说出个一二三来,但多数人都不解其中之意。有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并不尽然。也有人说“梦是反的”,也没有令人信服的道理。

    参加过高考的人,许多年之后还会梦见因考试中做错题而懊悔、焦虑的情景呢。

    老尿床的人,总梦见大白天的,一泡尿憋了好久,跑来跑去的,好不容易找了个合适的地方痛痛快快地一撒了之。可等刚一撒完,梦醒了,却发现你已经热乎乎地尿了一褥子。

    至于狗娃的这个梦,究竟意味着什么,则不得而知。反正是蛮奇怪的,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听了哥哥这话,杏儿笑着说:“那还要说嘛,肯定是咱妈给你托的梦。老妈在那边不放心,盼你早点成家,就托了这梦。”

    “人死如灯灭,哪有什么气气儿呢,还托梦呢。”“就是嘛,你还不信,我可不开玩笑。”“好好,额信。”

    “额告你说,额明儿个买个纸儿去。你明儿个下午早点回来,咱赶吃晚饭的时候,走楼下院子里给咱妈烧个纸儿去。”“哦。”“可甭忘了的,哦。”“嗯。”“咱老家都是这说法,烧过纸,就没事了。”“哦。”

    “烧纸的时候,你把你的心里话说说,咱妈知道了就不来打搅你了。”“鬼式,还把心里话说说。”“嘿嘿,你不愿意说出来,就在心里说。”“哈哈。”“就是嘛。”“啊,好好,知道了。”“小心眼,还怕额听得了,嘿嘿。”

    就这样,兄妹俩闲聊了聊,各自回房,看书的看书,休息的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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