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只好作罢,心中有些莫名的不安。
———————————————————————————
齐王府外被衙役和王府私卫层层包围,府内却是空空如也,所有的下人都不见了踪影。赵卿言目光微凝,随便叫住一个人问出模糊的答案,用最快的速度往自己的院落而去。
“父王,母亲。”赵卿言向父母行礼,然后便愣住了。
青石板铺着的地面上躺着七具尸体,面容扭曲着,但仍旧能看出是服侍他的婢女。虽然不是他的近身婢女,但也是在他身边服侍了多年的人。这里除了齐王夫妇,便是府中的一些重要侍卫。赵卿言面色瞬间惨白,问道:“她们呢?瑾儿佩儿她们几个呢?”
齐王妃过来牵住他的手,道:“我让她们回去休息了,有人在保护,她们没事,放心。”
赵卿言点点头,拉下母亲的手,问道:“尸体原来在哪儿?从哪儿看见的?”
齐王妃指指旁边的玉兰树,道:“就挂在那上面。”她未出阁时也是见过沙场杀戮的,虽说嫁给齐王后一直足不出户,专心做一名贤妻良母,未在插手这些事情,但骨子里的性情还是在的,也没有回避胆怯的颜色。
赵卿言转动轮子移到树下,在自己腰间摁了几下,固定了紧贴在腿上的机关,双手在轮椅扶手上一拍,身体借力飞起,手掌在树干接连轻拍,将自己的身体带上了树。动作行云流水,身体轻盈如如落叶,丝毫没有被双腿的残疾所拖累。赵卿言扭腰,将腿“甩”到树枝上,然后用手抓住更高的枝杈将自己拉上去。二十余米的树很快到了顶端,赵卿言伸手摸了摸树杈上的勒痕,又四处看了看树叶上是否有血迹,仔细查看了一番后,他是松手,身体向下坠去,快到地面时反掌在树干一拍,止住下坠的速度,稳稳落地,转身坐回轮椅,向侍卫问道:“尸体检查过了吗?仵作什么时候到?把发现时候的情况告诉我。”
“这......”侍卫为难的看向齐王。
齐王道:“从树上把人放下来就没有再动过,从发现到现在一个半个多时辰。这件事我还没有通知大内,衙门我也没让叫仵作,打算先听听你意思。”
赵卿言伸手,道:“给我刀。”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把短刀,将外袍脱下放在轮椅上,挽起袖子,起身走到尸体旁边再僵硬的蹲下,一刀便划开了尸体的胸膛。胸膛内空空如也,只有一滩血水流出。赵卿言只是顿了一下,手中短刀一转,划开尸体喉咙,咽喉中是一大团棉花,鼻孔和耳朵中也一样。不用再看别的地方也知道尸体身上的洞都被塞住,所以内脏化为的血水仍旧留在体内。
齐王皱起眉,问道:“墨儿,怎么样?看出什么?”
赵卿言丢开短刀起身,取出手帕将没有沾染到任何东西的手指仔细擦拭着,道:“来了。”
齐王一时没有明白,问道:“什么?”
齐王妃死死盯着地上那具开膛破肚的尸体,道:“泣血为泪,傀儡宫,他们这是什么意思?”看向垂目沉思的儿子,问道:“这是在针对你?”
赵卿言眸中是沉重与些许的慌乱,道:“准确说,是对我的警告,太快了。”
齐王沉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
赵卿言摇头,慢慢坐回轮椅,双手抱头,肩膀剧烈的抖动着,眼中是极大的恐惧和绝望。
“不,不对,不是这样的,不该这么快。”赵卿言突然被恐惧吞噬了一般,意料之外的事情使他失了常态,无所适从。
齐王妃俯身抱住他,轻声道:“墨儿,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父王和娘都在呢。”
赵卿言压下心中的恐惧,低声道:“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齐王妃回头与齐王对视一眼,齐王叹道:“那你先去休息吧,什么时候想和我说了,就过去找我。”
赵卿言应了,转动轮子飞快回到房间,将门掩死。
齐王妃迟疑一下,心疼的往赵卿言房间走去,齐王伸手拉住她,道:“让他自己待着吧,他也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软弱痛苦。”
齐王妃揪住齐王的袖子,压低声音,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齐王抬手轻抚妻的头发,感受到她手指传来的颤动,苦笑道:“我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我也怕。我这就让人把他院子保护起来,府里守卫也多加一些。今天晚了,我明天就进宫把这件事说了,一定不会让墨儿受到伤害的。”
齐王妃紧咬着牙,道:“但愿不会有问题,一定不要让墨儿出事。”
齐王道:“不会的,不会的。”
齐王妃看着地上的尸体,声音低的几乎听不到:“你们已经折磨了他那么多年,还不放过他吗?”美眸中带着愤恨。
齐王低声劝道:“你莫急,交给我,我会办好,你不要做傻事。”
齐王妃轻轻点头,勉强笑了一下,道:“嗯,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