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想多了。”见萧何正盯着自己,她又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个熟人,这事和你没多大关系,别往心里去。”
“那老山参,真的消失了么?”这才是他关注的问题。
车上,除了那根还有着烟叶渣的老烟斗还静静的躺在座位上,似在证明着老山参确实来过,便是再也无法找寻他的痕迹了。
“或许吧?”
萧何将慕七七的尸体平稳的放好,说来也怪,他的尸体很不一般。
怎么说了?一个人,就算是被打成了筛子,也不应当在搬运的过程中滴血不流吧?
而慕七七,恰巧就是这么邪门。像是被人抽干了全身血液般的,除却衣上已经凝固成了的黑色血斑,他竟是没有在萧何身上染上一滴血。
“为什么是或许?”
“山参本就是这样,自由惯了的。”她坐在驾驶座上不紧不慢的试着火,“之前他能沉住气跟着你,不过是怕了火儿的威胁。现在,威胁已除,他也该去做自己的事了。”
“那次,是雅——”一个姐字还没说出口他又改了口,“是火儿姐使诈呢?”
说实在的,这个火儿姐真的很难叫出口,毕竟怎么看来,那人的性格都应当叫冰姐。
冷冷的,或像个南极冰人,似从远古醒来,周身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意,让人见而远之。
“你是想问,她为什么帮你吧?”
“对。”
“就算同为七门中人,于墨家而言,严庚终归是个外人。他不知道我的存在也很正常,我想,他定然是将才出现在国内的火儿当作了谷安雅。
于情于理,他都是七门的人。能帮的,我们是不介意多帮一把的。
只是有些事,阿耶他不懂。”她摇头脸上的笑也收敛了起来露出些许惆怅,“不过,他也是为了我好。”
“我出手的越多,局势就会越发的混乱。”她拍拍萧何的肩膀,很是陈恳道,“所以,这也可能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最后一次见面?”萧何喃喃自语着。
他想问为什么,可是她只顾着看前方的路况,丝毫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大约过了四五分钟的样子,萧何还在纠结中,而墨言却是停了车。皱眉看着他,“你要来的,是这个地方吧?”
窗外,是棵枯树,那棵树看上去已经死了很久了,在树的不远处则是那破败的泥墙。这里,正是几年前奶奶带他来过的老宅。
“这么快?”他愣。
“嗯,因为是我开的车。”墨言开了车门,站在车旁透过车窗望着里面的他道,“走的,也不是寻常人能走的道。”
“下车吧!”她的鼻息贪婪的嗅着空气,有一瞬间萧何都差点以为这人是毒瘾发了。“地上的空气,真新鲜。”
她叹了口气,先萧何一步走到了那枯木跟前,眼中的哀伤不言而喻,“枯木逢春,我既醒来,你又何必躲藏呢?”
萧何后她一步下车,他看见她蹲下身子,扒开了枯木根处的落叶。脑中一痛,那日的情景再现,他又看见庚叔手握着斧头,将自己头颅砍下,埋在了这棵枯木下。
“别碰。”
不管是真是假,他生怕墨言瞧见枯木下面的秘密。